?”
“我到的时候,他还趴在办公桌上睡觉——”
嗡
对话忽地止住了。
兜兜跟艾喜都听到从身边传来的细细声响像是蚊蝇在耳边飞舞。在此刻有些幽寂的校园里,简直算得上刺耳。
这嗡嗡鸣叫变得响亮,他们转过头:
阮鲸波的舌尖,正在大张的嘴巴里振动;眼睛像金鱼一样圆鼓鼓的。
振动愈发剧烈,直到变成扭动;乃至发狂似地颤抖,犹如活蛇。舌尖舞出模糊的残影,教室里仿佛有台钻机、正打着洞。
兜兜连忙凑近了:
“啊!她现在是想说话啦!”
这还是今天第一次看见她尝试说话——或是做出任何表达的尝试:
“.%@#@!#@¥.”
直到舌头的颤动逐渐止歇,变成痉挛似的抽动;他们才逐渐能够听清阮鲸波说的话。
散碎、扭曲、难以分辨:
“涡沃--嘬、嘬乐乐,闷闷.倭倭倭炸!灾眺,眺,五寂记记——三、三窕.巫.”
兜兜的眉头都可以拧碎一颗螺丝,但还是听不明白她在说什么。
可他也不敢开口打断,只是仔细听着这不断重复的怪异话语——
艾喜放下拢在耳朵旁的手,圆珠笔在草稿本上记下阮鲸波的发音。奇怪的断句,让人难以分辨其中的含义:
“我过了门?不对,是做梦——跳舞三条五.?”
她涂涂改改、忽地抬起头。脸上透着茫然与疑惑、睫毛不住颤动:
“我我好像听明白了。”
“鲸波说,[我做了梦。我在跳舞机上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