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头一次有人靠近兜兜与[楼中女巫]的战场。
那是个全副武装的男人,从装备来看似乎就是压制部队的成员之一、也来运送过尸体。他踉踉跄跄,险些在水泥碎块中摔倒;一手捂着肚子,好像正因为腹泻而寻找厕所。
咕嘟,咕嘟:男人喉口发出异响,两颊不断鼓动,如同酒醉时无法忍耐的呕吐欲望;他另一边手攥着张相片,都被抓得变形、但还是放在脸前猛瞧,也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男人瞪着照片,摇摇头、张开嘴,好像要说些什么;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噗嗤。
一卷亮晶晶的、沾满唾液的胶皮电线,旋转着冲出他的口腔。
一根根纤细的电线,从男人头颅的每处孔窍里破出、炸开:眼珠被挤出眼眶,牙齿被顶出牙床。
身上的防弹背心随着肚子鼓起、被扯断了排扣--更多的电线撕开腹部和衣物,蟒蛇似扭动。
胶皮电线们在体外相连,绞成粗粗一束;圈起他的脖颈、接着向上钉进天花板。就这么吊着再也不动弹的男人、向前摆荡。
在他身后,是之前那支压制部队的其他成员、从远处的破洞与裂缝里冒了出来--还有些兜兜没见过的家伙,穿着文绉绉的制服:
一个又一个,肠子变作的电线穿出胸腹、向上舞动,绞住脖颈,剩余部分钉在天花板上。他们满脸青紫、脸颊鼓胀;排着队,像之前的楼中女巫那样,晃晃悠悠地荡进这一小片广场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