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他怎么死的你有没有看到?法医说好像有人在他脑袋里塞了手榴弹!我操,兜兜到底是什么东西啊我.”
“.公司不在乎我,上司要清理我,碰到了一个怪物——怪物随便就能拍死我,但是又因为好玩要留着我的命!”
“今天我发现了,全世界只有我一个人相信自己的才华:从董事会里随便拉一个过来,能像我这样活到现在吗?!”
“我真的受够这些破事,什么兜兜,什么迷狂,什么科长,什么乱七八糟的公司、网络、包裹;我只知道!我只知道我不要像一个蚂蚁一样,随便就被人捏死掉。”
“真的,我.我不要再害怕,我不想再恐惧我想往上爬,我要青云直上。肯定有什么东西,什么力量可以保护我:从这种这种傻逼操蛋世界里保护我。”
“就算什么都没有,至少还有我不会放弃我自己!”
他重新抬起手,胡乱挥舞的指头开始对准数学家胸中的小人;唾沫飞溅、满眼都是血丝,某种湿润的东西在眼眶里转动:
“你!你还说我--你不也是差不多?你的迷狂不就是第二条命;甚至还把自我贬低得这么迷你,变成还不到巴掌大,要躲进别人的身体里来延续性命:”
“你肯定也怕死,怕得要命!而且甚至还不敢相信自己本身拥有的价值;不然表征怎么会以这种形态出现?”
“别跟我说你入职培训没听课!迷狂是怎么映射欲求、映射自我认知的你会不知道?!”
“被甩来做这种工作,你也只是那些搞网络推进的人的弃子罢了:如果你真的被器重、会在这件事里扮演这种角色.?一次性用品的角色?”
“没有碰到兜兜,你现在已经死了!或者在安全屋里被我跟约翰审讯、审完一起被科长派来的清理小队除掉:去善后的人当然也可以被善后!”
“你死了之后,能不能跟地球另一边的人打电话还关你屁事!人不是一定要被牺牲掉才有价值的!”
“别装傻了!你想看到一个游戏的结局就只能把它玩好!”
数学家看着激动得浑身颤抖,都有些语无伦次的李查克,沉默无言;胸中小人随着体液滚动起起伏伏,但也没有再次比出中指。
两个人低着头,各自盯着对方的鞋——李查克呼呼喘气,不时还要抹一把鼻涕。
过了半晌,等到李查克的身体终于不再发颤、数学家突然开了口:
“.我知道了。那行,现在就搞这个交换情报吧。”
他胸中的小人踌躇着、数学家忽地又补上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