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没进手腕。
他掂起脚尖,轻巧地勾勒,在顶端划出弧形--接着又忽地蹲下,掌缘在墙里拉出从上到下的直线;最后双手左右向中间汇合。
虽然边缘歪歪扭扭,但这扇像是卡通涂鸦里的“门”,还是完成了:
“ok啦。”
兜兜把手抓进“门”的中央,向后轻巧地拽出。
这巨大沉重、形状规律的水泥块便被他扯了出来——温热的夜风吹进冰冷的停尸间。街道上已没了车辆,只有斜对面的交趾自治州医院仍旧闪烁着灯火。
李查克张大嘴:他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这凭空做出一扇门来的行为——好像他们其实正呆在童话故事的姜饼屋里。
砰!
兜兜把这“门”放到一旁:李查克看见他的两脚、深深地陷进了瓷砖里。
“我去去就回,送这个医生去医院。你们两个,不要乱跑啊?马上回来。”
兜兜走到呆若木鸡的两人中间,把验尸官打横着抱起;接着又是两步小跳,跨出那个刚刚由他所开出的门
没有重物落地的声响:兜兜就此不见了。
稍稍过了会:停尸间里的凉气都被夜风吹散,正处于不闷热也不冷的凉爽里。
枯瘦男人愣愣地望着自己染满鲜红的双手,不知是对李查克说、还是仅仅在感叹:
“他不正常。”
李查克叹了口气、开始脱去身上那被血液浸湿的白大褂:
“我看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