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横丝毫不惧叶炳欢冰冷刺骨的目光,坦然与之对视。
“所以五仙镇有你想杀的人。这个人应该不是胡诌,而是另一个比胡诌更难杀的人。而且你的计划已经被对方提前获悉,所以才会掉入陷阱,丢失肉身。欢哥,你觉得我说的对吗?”
铮
空气中忽然响起利刃出鞘的铿锵锐音。
不见刀光激荡,胡横却感觉脖颈阵阵发凉,如快刀架颈,命悬一线。
堂口内的仙家感觉到了危机,不顾一切就要冲出来,却被胡横在心中怒声呵斥,命令不准擅动。
“你不怕死?”
“我最怕的就是死。”
“那还找死?”
“死在欢哥你的手上,我虽然会可惜,但不会觉得遗憾。”胡横眼中骤现戾气:“可要是死在胡诌的手上,我这辈子都闭不上眼。”
叶炳欢语气不解:“我就纳闷了,你怎么就那么笃定胡诌要杀你?”
胡横闻言,忽然放声大笑,整个人笑的前仰后合,甚至笑出了眼泪。
直到叶炳欢脸色沉了下去,胡横这才缓缓止住笑声。
“欢哥,胡家是个什么地方,就不用我来给你解释了吧?”
胡横拿起桌上的酒坛,为叶炳欢斟满一碗。
“我在胡家四处求爷爷告奶奶,磕头磕的满脸都是血,又把攒了小半辈子的家底全部掏出来,这才换回一个来五仙镇的机会。这是我最后的出路,谁挡我,我就杀谁。”
“我是这么想的,胡诌也是一样。别人都说地道招兵买马,可实际上我们这些弟马,就是套上枷锁的牛马。如果耕不动田地,那结果只能沦为桌上的菜,碗里的肉。”
叶炳欢良久无语,半晌才吐出一口浊气。
“刚才我说佩服你,那是在逗你玩。现在我是真的发自内心的佩服你。”叶炳欢感慨道:“你这样的人,确实不该被胡诌骑在脑袋上。”
胡横一字一顿:“所以这次在二道黑河举办的两镇谈判,红满西必须要赢,而且要赢的风风光光!”
叶炳欢神色凝重,嘴唇微动,正要说话之时,忽然感觉心头一动,回头看向身后。
胡横的反应同样不慢,几乎和叶炳欢同时转头。
下一刻,屋子的门帘被人撩开。
“下次老子说什么也不跳车了,真他妈的是望山跑死马.”
披挂一身残雪的沈戎走了进来,原地跺脚。
“还有一口热乎的不?快饿死我了。”
“没了.”
叶炳欢看着一桌子空碟,一句话还没出口,眼前忽然闪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