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吧,我家那个要是能有兵甲一半争气我就知足了。”黄家仙眼皮一翻,叹气道:“我现在都担心他以后能不能找到一个像样的弟马。”
“算了吧你,你自己当年都是走了狗屎运,这才拿到下山开堂的许可,要不然能瞧的上我?”
“赵老头,这句话你倒是说对了。当年咱俩签命契的时候,我一想到以后就要跟着你这个穷小子混了,就感觉前途一片黑暗。”
黄家仙打趣道:“要不是我没得选,早就一脚把你踢开了。”
赵丰源跳脚骂道:“你这个老畜生,能不能不要把话说的这么难听啊?”
“哈哈哈哈.”
此刻檐下发生的对话,俨然就是一对老友在聊着子女家常,回忆年少趣事,互相捧场,又彼此揭短。
“你说这些崽子,以后会怎么看咱俩?”
“管他们怎么看,咱们都是他们的爹。”
赵丰源失笑摇头,忽然正色开口:“气数都留够了吧?”
黄家仙也敛起了眼中笑意,点头道:“一个个乐呵的连眼睛都瞧不见了,从没有见他们那么孝顺过。”
“那就行。”赵丰源平静道:“那你先走一步,我后面就来。”
“麻溜儿一点,你现在老成这样,我怕你追不上我。”
“放心吧,耽搁不了多久。”
“嗯。”
黄家仙应了一声,手中拐杖轻轻敲地,身影蓦然间变得虚幻。
“要是下辈子还能”
“老地方碰头。”
“那可要换你来当弟马。”
“没问题!”
黄家仙闻言放声大笑,身影如风中沙砾,彻底消散无踪。
轰隆隆
赵丰源耳边响起堂口坍塌的轰鸣巨响,本就单薄的身体越发佝偻,身上的死意也变得越发浓厚。
老人艰难抬起烟杆凑到嘴边,轻轻抽了一口,望着已经渐渐浮白的远天,口中喃喃道。
“总算是快结束了。”
赵倮村外,山林旷野。
陈牢发足狂奔,却始终甩不掉身后那股强烈至极的杀意。
沈戎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而且时机恰好就在爆炸发生之后?
是常奎和赵兵甲暗中勾结,要杀人赚钱?
还是另有幕后黑手?
数不清的疑惑充斥脑海,下一刻就被一股扑打在脑后的寒意全部冲散。
陈牢虎吼一声,在狂奔之中强行转身,双手吐出利爪,交叉架住逼近的剔骨尖刀。
铮!
刀爪交错,鲜血狂飙。
陈牢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