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遍的事,大声嚷出来。
看他一副忠勤勇猛的模样,他的手下们听到这番话,人人脸色有异。
你搁这吹天日地的,糊弄鬼呢?
李孝忠却哈哈一笑,说道:“兄弟,记住你这番话就好,什么时候应州也别丢,我们真的会来的。”
“我第一眼瞧见大哥你,就觉得惺惺相惜,孟暖斗胆,想跟李大哥结为兄弟,不知道肯否赐脸。”
李孝忠笑道:“这有何不可。”
两人当即摆了香堂,义结金兰,彼此以兄弟相称。
李孝忠在应州治所,待了七八天,每日里和孟暖饮酒,然后就在应州乱逛。
孟暖看出他的用意,也懒得制止,这地方真就是叫你瞧上一万遍,该打不下来还是打不下来。
而且你定难军要是真有本事打到应州,我为什么不降?
在定难军手下,总比在女真鞑子手下好吧。
孟暖知道自家的实力,所以他是个有野心的,但是野心不大。
等到李孝忠率队离开的时候,孟暖亲自送了出来。
走出很远之后,他骑在马上,手中拿着木炭笔和一张牛皮纸,绘制着此地的地形图。
寒风呼啸,他的手指关节已经发青,但是却没有颤抖,下笔十分稳当。
每一笔下去,胸中都似乎有千军万马,奔腾而过,行走在那些或曲折或平坦的道路上。
这天下局势,未必有一些人想象中那么好,但也没有一些人想象中那么坏。
节帅的大名,已经传到了应州,如今定难军是个什么模样,李孝忠自己最清楚!
孟暖啊孟暖。
这应州,我们怎么就来不得!
——
春暖花开,旧日齐王府,如今的节帅豪宅内风景绮丽,太阳暖洋洋的一片祥和。
在这样暖烘烘的午后,陈绍忽然收到了一份礼物,是西军的老种送来的。
陈绍便叫人打开包裹,骤然眼睛一晃,原来是把明晃晃的横刀,连刀鞘都没有,一展露便反射着太阳的明光。
陈绍看着这把刀,眉心微微皱起,不太懂老种的意思。
此时外面数人求见,听说是魏礼等人,陈绍便即刻宣之入内。
进来的人有五个,魏礼和他的两个书记官、一品广源堂的王寅,还有从汴梁赶回来的崔林。
崔林因为在汴梁立了不少功劳,此时已经封了官职,但是他依然以家奴自居。
甚至回到西平府之后,仍旧留在府上做管家一样的事。
三人都是陈绍绝对的心腹,一看案上刚打开的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