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声低呼当中,就见一名党项将领,排众而入。
经过每一处,每个人都在他身上拍打一下,每个人的目光都殷切的转向他。
赶来的这员党项将领,正是统领西夏全部铁鹞子的西平军司都统军嵬名济。
在他身后,则是专管军情哨探的将领副都统野利金!
野利崇山动也不动,目光如刀一般剜在这两员将领脸上。
野利金满面尘灰,一副风尘仆仆模样,他凝视野利崇山一眼,顿时拜下,沉声道:“定难军吴阶的主力战兵,已经在离俺们大军不足十五里处扎营,双方哨探,已经接触!”
“晋王那边如何?”
“已经出动!”
野利崇山声音一下凌厉了起来:“陛下呢?”
“陛下随军出征!”
帐中顿时响起一声声惊呼。
西夏皇帝,党项人的王,终于又出现在战场上了么?
野利崇山猛的闭上眼睛,再睁开的时候,已经大喊了一声;“好!”
“拿酒来!”
野利崇山的亲卫早就预备停当,捧着一叠叠的酒碗分发。另有人捧着酒坛,一碗碗的给每个侧身其间的夏军将领斟满。
自从盐州失守,西夏就以朔方一道支撑大局,能拨舌的粮草都搜刮起来了。
定难军在西夏的土地上,搞得堡寨林立,附近的百姓纷纷归附,粮食更是收不上来。
酿酒是大耗粮草的举动,早就被明令禁止。这些将领,不知道有多久没有捧着酒碗了。
今日拿着酒碗,却没有一个人心思在这酒上。所有人都缓缓向前挪动,涌向野利崇山,军帐之外的,都想挤到军帐门口。
野利崇山手里捧着酒碗,高高举起:“我党项列祖列宗在上,今有不肖子,在此竭尽血诚,但愿以此身,为大夏国能稍延国诈!
这最后一战,野利崇山必不惜此身,稍有后退,则全军人人可斩某颈上头颅!大夏列祖列宗在上,但愿英灵庇佑,保佑我夏国,长存于世!”
他转向诸将:“各位,请了!来日必胜!”
西夏将领,人人热血上涌,扯开喉咙大喊:“必胜!必胜!必胜!”
野利崇山和每个人都碰了一下酒碗,再走出军帐,不管是哪员将领,都和他碰碰酒碗,再重重拍一下他的肩膀。
整个西夏,都等着搏命!
野利崇山一摔酒杯,
“出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