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对他提出的新方案表示质疑,语气里带着几分讽刺。有人说这个涂层太贵,有人担心工艺复杂,还有人直接说:“咱们之前的产品不是也卖得好吗?干嘛非要搞这么多花样?”
当时他没说什么,只是冷静地一一解释,并拿出数据支撑自己的观点。会议最终顺利通过了新方案,但他能感觉到,气氛已经不像从前那样融洽了。
“你觉得……是谁干的?”小李低声问。
刘好仃摇了摇头,“还不知道。但我一定会查清楚。”
两人正说着话,厂长走了过来。
“刘工,来一下会议室。”厂长脸上看不出情绪。
刘好仃跟着进了会议室,屋里坐着几个技术骨干。气氛比想象中还要冷。
“刘工,我们想再确认一下这次新产品的可行性。”一个年轻员工开口,“毕竟改动不小,万一影响了整体产量,恐怕不太好交代。”
“没问题。”刘好仃坐下,从包里拿出资料,“这是最新的测试结果,包括成本核算、生产工艺调整建议,以及市场反馈预测。你们可以看看。”
他一页页翻着,讲解得很细致。但对方明显心不在焉,眼神游移,偶尔还会交换一下意味深长的目光。
会议结束时,那位年轻员工临走前忽然停住脚步,回头看了刘好仃一眼。
“刘哥,”他说,“其实我们都挺佩服你的能力的。只是……有时候,一个人太耀眼了,也会让人看不清方向。”
说完,他快步离开了会议室。
刘好仃站在原地,望着空荡荡的门口,若有所思。
他知道,这话不是普通的客套话,而是某种暗示。
当天下午,他去了资料室,打算整理一下新配方的笔记。自从上次发现角落里的旧玻璃后,他就养成了每天亲自检查文档的习惯。
钥匙插进锁孔的一瞬间,他就感觉不对劲——门没锁。
他推开屋门,里面没人。书桌上的文件摆得整整齐齐,仿佛从未被动过。可当他打开抽屉,却发现那份关于新配方的手写笔记不见了。
他立刻翻遍整个房间,连柜子都打开了。最后,在一本旧手册夹层里,发现了一张纸条。
上面写着一行字:
别以为你是领导就了不起。
背面印着一张旧报表,日期是上个月的。纸张边缘有些发黄,是厂里早就淘汰的那种稿纸。
刘好仃盯着那行字看了很久,然后轻轻叹了口气。
他把纸条收了起来,重新整理了一下资料室,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夜色渐浓,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