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将剩下的梅子干塞进嘴里,酸甜的味道压下心头的异样。
他把饭盒收进书包,起身走出教室时,能感觉到背后无数道好奇又同情的目光。
跟着竹下松文穿过走廊,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户在地面投下格子状的光影。
老人的步伐比早上慢了些,背似乎也更驼了。
两人一路走到教学楼前的小操场,这里种着几棵老樟树,蝉鸣声震耳欲聋。
竹下松文停下脚步,望着不远处的单杠和秋千,目光里带着复杂的情绪,风吹动他花白的头发,露出布满皱纹的额头。
“你看这棵樟树,”他忽然开口,声音有些沙哑,“还是我刚入职那年种的,现在都这么粗了。”
林秀一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树干上还刻着模糊的刻痕,是历届学生留下的身高标记:“老师,您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竹下松文转过身,脸上竟露出一丝罕见的笑容:“你不是警视厅的人嘛?我来向你自首。”
“啊?”
林秀一愣在原地,怀疑自己听错了。
“昨晚在居酒屋,我给市川的茶杯里下了毒。”
竹下松文的声音清晰而稳定,仿佛在陈述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
“他现在应该已经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