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默盯着那道伤疤，忽然想起共鸣之核中父亲与老者争执的画面——当年白袍老者出手伤了父亲，父亲的血溅到了他的肩膀上。原来那不是普通的伤口，而是父亲留在他身上的“共鸣印记”。

“这是你一直想抹去的东西。”李默握紧重剑，“是你内心深处，从未真正熄灭的‘连接’的渴望。”

“胡说！”老者怒吼着挣脱墨老的锁链，黑色雾气疯狂涌向伤口，试图压制金光，“我早就抛弃了那些愚蠢的念头！是他……是你父亲太天真，非要用所谓的‘共鸣’来绑架所有人！”

黑色平原突然剧烈震动，地面的裂缝中涌出更多记忆碎片——这次不再是被刻意遗忘的黑暗，而是老者年轻时的画面：

画面里，年轻的白袍老者与李默的父亲并肩站在共鸣之核前，两人正在绘制一幅巨大的秩序文地图。那时的老者眼神清澈，脸上带着笑容，他对李默的父亲说：“等我们完成‘共鸣计划’，就让所有族群都能看懂彼此的文字，听懂彼此的语言。”

后来，他们一起建立了那个“共鸣国度”，老者负责制定法则，李默的父亲负责凝聚人心。画面中，有他们一起庆祝丰收的场景，有他们合力解决族群冲突的画面，甚至有老者偷偷把自己珍藏的古籍送给异族孩童的温暖瞬间。

“这些……都是假的！”老者疯狂地挥手，想打散那些记忆碎片，“是你父亲的阴谋，是他用‘共鸣之力’制造的幻象！”

可记忆不会说谎。画面最后，共鸣国度的内斗爆发时，老者曾试图阻止，却被愤怒的生灵打伤。他看着自己守护的法则被践踏，看着曾经信任的伙伴互相残杀，眼中的光芒才一点点熄灭，被绝望和怨恨取代。

“你不是一开始就相信隔阂的。”李默的声音柔和了一些，“你只是被伤害吓怕了，所以才把自己包裹在黑色雾气里，假装不需要连接。”

墨老叹了口气：“古籍上说，最坚硬的冰，往往是由最纯净的水凝结而成。你对‘绝对秩序’的执着，或许正是因为曾经对‘共鸣’抱有最深的期待。”

阿蛮看着画面中年轻的老者给异族孩童讲故事的样子，小声说：“那时候的你，看起来好温柔啊。”

老者的身体剧烈颤抖，黑色雾气忽明忽暗。他看着那些温暖的记忆碎片，又看看自己被金光侵蚀的手臂，脸上露出痛苦的挣扎。

“够了！”他突然尖叫一声，全身爆发出浓烈的黑色雾气，将所有记忆碎片吞噬，“就算那些是真的又怎么样？伤害也是真的！背叛也是真的！我好不容易才忘记那些痛苦，你们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