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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靳年缓缓转动莫名剧痛的脖颈,一低头,心脏猛地一缩。
怀里,正蜷缩着一个娇小的身影。
楚绵侧躺着,乌黑柔软的长发铺散在白色的枕头上,几缕调皮的发丝贴在她光洁的侧脸上,随着她平稳的呼吸轻轻起伏。
她身上穿着一件粉紫色的丝质睡衣,衬得她本就白皙的肌肤愈发莹润如玉。
不是幻觉。
阿绵窝在他的身侧,睡得很沉。
昨晚的记忆,如同破碎的电影胶片,一帧一帧地在脑海中回放。
宴会上的觥筹交错,酒精上头的眩晕,回到家后高烧带来的灼痛,以及……那片如深海般幽蓝的、在他眼前摇曳的光芒。
傅靳年的目光,缓缓下移,精准地落在了她纤细的脖颈上。
那条蓝宝石项链,此刻正安安静静地躺在她的锁骨之间。
昨晚,高烧和醉酒折磨着他的大脑神经,看见她,以为是内心所想而出现的幻觉。
所以他毫不保留的放纵了自己内心最深处的欲望。
她也以为他烧得稀里糊涂,所以最后才敢一个手刀将他砍晕,因为担心被他认出那条项链?
怀里的人儿似乎是感觉到了他的注视,眼睫轻轻颤动了一下,秀气的眉头也微微蹙起,有要醒来的迹象。
傅靳年几乎是下意识的,立刻闭上了眼睛,呼吸也随之变得平稳悠长。
装睡。
楚绵在一片温暖的气息中悠悠转醒。
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线条流畅、肌理分明的男性胸膛。
她的大脑宕机了足足三秒。
然后,昨晚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她猛地清醒过来,一双清冷的眸子瞬间睁得浑圆,僵着身体,一动不敢动,小心翼翼地抬起头,看向男人那张近在咫尺的俊脸。
他睡得很沉,呼吸平稳,那张总是覆着一层冰霜的脸上,此刻褪去了所有的凌厉与疏离,只剩下无害的平静。
楚绵下意识地伸出手,轻轻探上他的额头。
温热的,烧已经退了。
她这才松了口气,同时心里也泛起一阵懊恼。
昨晚,她守着他输完液,拔了针,本来是打算立刻回楚家老宅的。
毕竟她要是整夜未归,第二天早上被家里人发现,那绝对是一场灾难。
可她又不放心他一个人。
万一高烧复发,身边连个照顾的人都没有,出了事怎么办?
于是,她使出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这个一米九几、浑身滚烫的男人从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