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随口提了一句当初陆嶂多惹人烦的旧事,没想到这两人还顺势聊起来了,“陆嶂那厮跑去锦国与朔国的边境处巡视,难不成还真的安了替他父皇分担政务的好心啊?
这会儿离州大营里头中毒的官吏身上又多了产自说过的赖角特有的毒性,这不是摆明了有人在挖坑想要埋你们?”
“的确是有,但未必是陆嶂。”陆卿摇摇头,示意严道心稍安勿躁。
“除了是他,还能是谁?!”严道心觉得陆卿脑子估摸着是累傻了,怎么会说出这种糊涂话来:“要不是他,哪来这么巧的事?怎么就偏偏他出来巡边的时候,正好就赶上了离州大营里头的怪事中多了与朔国有关的赖角?”
“你别光想着赖角的事儿,方才是谁给我们讲了风参和乌玉扣的?”陆卿看他还不开窍,也有些无奈,“就算你一直四处游走,也终归能够听说,赫赫有名的屹王是被圣上与什么人赐了婚吧?”
“那我当然知道,不就是羯国郡主……哦……!”严道心终于回过味儿来,咧嘴乐了,“这么说来,倒的确不是他使得坏,起码三种毒草里头,有两个是羯国的,他那新妇,他那岳家,啧啧啧,那他自己可是都摘不干净呢!”
祝余看了看刚刚悟了的严道心,忽然对陆卿说:“这回我知道为什么你是师兄了。”
陆卿朗声笑了出来,严道心知道祝余笑他方才的不开窍,但也只有认了的份,伸手朝陆卿和祝余点了点:“行行行,你们夫妻同心,我说不过你们!
不过我有一问,你可不要多心。”
他后面这句话是冲着祝余说的,祝余点头,示意他但说无妨。
“外界都说,朔王祝成送嫁的女儿是个不受待见的庶女……你能确定你父亲一定没有存过半点异心吗?”严道心问,“毕竟知己知彼方可百战百胜,你父亲绝无异心,那陆卿这头是一种应对的法子,你父亲若是多少带了点自己的小心思,那这可能就是另一种法子去处置。
万一他当初故意答应圣上的赐婚,做出一副恭顺的样子来麻痹圣上,然后随便挑了个不受重视的庶女嫁过来充数,等到时机成熟之后就意图谋反……”
话说到这里,不等陆卿和祝余做出什么反应,严道心先顿住了话头儿,摆摆手,自己否掉了自己刚刚说出来的观点:“不对不对……
你这一身验尸的好本事,不说万里挑一,估摸着也差不多了!
有这样的女儿,祝成除非是疯了,才舍得送来锦国,然后他再作乱,那损失可就太大了!”
祝余没作声,她心里其实很清楚,自己这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