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风时安预料的一样,云梦龙君的注意力便直接落在了长子身上。
“父君,您这话就太过无理了,我一回来便去了紫极太一宫,您留在那里的就是一具空壳法身,我拜什么呀?”
风穆云自然是不服的,试图与父亲讲道理,毕竟他也是有理有据。
“混账,你只要进入殿中,我难道还注意不到你。当真以为我不知你的心思,不过就是想避我罢了。”
“我的确想避您,可您也确实不在呀,我又何必进殿惹您心烦。我原本以为还能逃过一顿斥责,却没想到,还是躲不过。”
此时风穆云也不慌了,挺直了身板,直面神圣,
“您要骂便骂个痛快吧,骂完了我便走,绝不在龙宫多留。”
“无君无父的孽障,谁教你这般说话!”
似曾相识的一幕出现,风时安眼睁睁地看着面前的桌案被拍去一半,而坐在他对面的大哥,被他的龙父一巴掌给打回了原形,却是一条长达三百丈,巍峨如山岭盘缠的皇道金龙,其鳞甲璀璨头角峥嵘,都有了几分真龙之形。
“还有你,风时安,我命你担任掌刑龙使,代掌镇狱司,你当真只管责罚你的兄弟姐妹?便是连他们的死活荣辱都不顾了?”
当龙君的目光投来,听到训斥之言,风时安一脸懵逼,可心中却是清楚,自己是遭了池鱼之殃,简直就是无妄之灾。
“儿臣冤枉,儿臣何时不顾兄弟姐妹的生死荣辱了?”
“你还不服?你可知你的二十三弟,受邀参加了南境七宗试剑斗法,五战五败,已是颜面尽失,你还有心思坐在此地饮酒?”
“不是,你讲点道理好吗?十六弟手里掌握的是镇狱司,不说云迹司,连无涯府你都不给他,三天前发生的事情,还是在南境仙宗斗剑,他从哪里知道消息?”
没有等风时安为自己喊冤说话,颔下明珠闪耀的皇道金龙便叫起了屈,他听着都觉得自己这位弟弟冤枉,着实忍不了一点,这老家伙太过可恶。
“云梦龙子在南境受此欺辱,你们两位当兄长的责无旁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