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现的如此从容不迫。
在他看来这份气度就已经超越了几乎所有同龄人。
而自己初见徐孝先时那句年轻一代的翘楚,想来今日很可能就要被徐孝先盖过张居正而做实了。
此时只见徐孝先清了清嗓子,而后看了一眼张居正,便朗声道:“德也狂生耳!
偶然间、淄尘京国,乌衣门第。
有酒惟浇赵州土,谁会成生此意?
不信道、遂成知己。青眼高歌俱未老,向尊前、拭尽英雄泪。
君不见,月如水。共君此夜须沉醉。
且由他、娥眉谣诼,古今同忌。
身世悠悠何足问,冷笑置之而已!
寻思起、从头翻悔。
一日心期千劫在,后身缘恐结他生里。
然诺重,君须记!”
徐孝先朗诵完后,后怕的一身冷汗:还好,顺畅的抒发出来了。
刚才真怕中间打个磕巴,或者是像背诵似的让旁人瞧出破绽来。
所以徐某人一会儿笑,一会儿愁,一会放眼望向众人,一会儿低头沉思。
要么还紧皱眉头,停顿间皱眉嘴里喃喃念着,像是在胸中斟酌一般。
总之,就如面前铺着一张早已经画好了的画,但还要假装什么都没有。
而徐孝先便在众目睽睽之下,无比认真的挥毫泼墨着,最终在众人凝气屏神间完成了画作。
厅堂内静悄悄的,能从头到尾记住这首词的没几人。
徐阶显然早有准备,一张颇为潦草的纸张便被下人很快送了过来。
徐阶接过,默默快速的看了一遍,而后神情中带着赞叹的看向徐孝先。
“徐镇抚过目,看看可有不对的地方?”
“徐尚书有心了。”
徐孝先含笑接过。
心里默念比对着纸上略微潦草的字迹。
随后含笑点头道:“没错,应是如此。”
而后徐孝先便递给了张居正:“还请张兄……。”
“多谢徐镇抚,在下已经记住了。”
张居正神情凝重的起身,像徐孝先那般环视整个厅堂,而后中气十足的从头到尾,一字不差的背了一遍。
不错,就是背。
因为张居正与徐孝先两人的神态完全不同。
所以厅堂内的众人自然能看出来,此时的张居正,既是通过一字不差的背诵在感谢徐孝先。
同样,也是通过背诵让众人见识到了他过目不忘,过耳不忘的天赋。
徐孝先吃惊的看着张居正,而张居正背诵完后,却是挪开身后的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