裸裸地摆在眼前。
一股强烈的嫉妒如同毒蛇般噬咬着他的心。
大前门小酒馆
寒冬腊月,小酒馆的生意也冷清了不少。
除了几个风雨无阻的老酒客和附近刚收工的工人,晚上已少有人冒着严寒出门。
此时,陈雪茹带着秦淮茹推门而入。
店里有几位街道上的商铺老板,曾在苏远婚宴上随过礼,后来也受过苏远的回请。
眼尖的人立刻认出了她们。
“哟!陈老板,秦干部!稀客啊!”
“陈老板,今儿怎么您二位来了?小苏主任没一起?”
陈雪茹熟络地领着秦淮茹在一张空桌坐下,扬声回应道:
“我带我家淮茹妹子出来透透气。”
“小苏主任啊,忙着呢,可没我们这闲工夫。”
她随即转向柜台,声音清脆地吩咐道:
“贺永强!还愣着干嘛?没瞧见来客了?赶紧的,烫壶好酒送过来!小菜嘛……花生米、拍黄瓜、酱牛肉,每样都上一份!”
贺永强闻言,等了半晌才反应过来,点了点头:“好。”
陈雪茹见贺永强慢吞吞、面无表情的样子,忍不住又数落道:
“我说贺永强,你怎么总是拉着个脸?”
“虽说你不是贺老头亲生的,可他后半辈子就指着你呢!”
“在自家店里干活都这么没个眼力劲儿,蔫头耷脑的,这买卖以后可怎么往下传?”
“我看着都替贺老头着急!”
酒馆里的熟客们听了,非但不觉得意外,反而跟着起哄:
“听见没永强!麻溜儿的!”
“就是,陈老板说得在理儿!整天跟谁欠你钱似的!”
贺永强本就板着的脸更黑了。
他一声不吭地从柜台里端出酒壶和小菜碟子,重重地往陈雪茹桌上一顿,汤汁都溅出来几滴,然后扭头就走。
陈雪茹毫不在意他的态度,自顾自地倒上酒,捏起一颗花生米丢进嘴里,对着柜台里的贺老头扬声道:
“贺老头,您瞧见没?这脾气!”
“我看呐,您这小酒馆与其指望他,不如趁早盘给我得了!”
“您老也能落笔实在的养老钱。”
“至于这贺永强嘛……”
她瞟了一眼贺永强僵直的背影,故意提高声调,“跟着我干,好歹也能有条活路,总比他这性子把您这老招牌砸了强!”
贺老头无奈地叹了口气,只当她是玩笑话:
“陈老板,你这张嘴就是不饶人。”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