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小火炉,暖烘烘的。
闺女紫怡和儿子阿宝还没放学。
她迫不及待地拿出信封纸,坐在灯下开始练习。
翻折、抹浆糊、压平
动作从生涩到流畅,枯燥的重复中,一种久违的对生活的踏实感,慢慢在心底生根发芽。
院门口。
何大清拎着两个沉甸甸的铝饭盒,嘴里哼着小曲儿,春风满面地晃了进来。
那神情,活像刚打了胜仗凯旋。
他脚不沾地,直奔中院易中海家那间偏房。
那是白寡妇白月娥的住处。
瞧见白月娥在门口张望,何大清立刻扬起饭盒,献宝似的凑上去:
“月娥!看我给你带什么好东西了!”
“今儿食堂小灶,红烧肉!溜肝尖!还有俩大白馒头!”
“你拿去,家里吃不完!”
站在自家门口的傻柱,眼睁睁看着亲爹把油水最足的俩饭盒全孝敬给了那个寡妇,气得直翻白眼。
他忍不住抱怨道:
“爹!您又把菜都给人了?”
“白姨住一大爷家,一大爷工资比您还高呢!”
“人家缺您这口吃的?”
“那咱家晚上吃啥?又啃咸菜疙瘩配窝头啊?”
何大清回头瞪了儿子一眼,一脸“你懂个屁”的表情:
“臭小子!哄女人你懂吗?”
“现在这点东西算什么?”
“等她成了你后妈,这不还是咱家的东西?”
“咸菜怎么了?咸菜养人!”
他眼角瞥见小女儿雨水眼巴巴地望着自己,终究有点过意不去,从兜里摸出个煮鸡蛋塞过去:“雨水,拿着,长身体呢!”
傻柱看着妹妹手里的鸡蛋,咽了口唾沫,没再吭声。
易家屋内,饭桌上。
白月娥把两个油汪汪的饭盒往桌上一放。
易中海夫妇和聋老太太已经坐定。
聋老太太夹起一块颤巍巍的红烧肉,啧啧道:
“小白啊,大清对你可真是上心。”
“这肉片,搁以前,他自己都舍不得吃几口吧?”
白月娥撇撇嘴,一脸不以为然:
“对我好的人多了去了!”
“他?长得也太磕碜了,那脸跟风干的橘子皮似的。”
聋老太太眼皮一耷拉,沉声道:
“你嫌弃啥?”
“就凭大清的手艺和工资,要不是怕人说闲话,找个正经姑娘家也不是难事!”
“好看能当饭吃?能养家糊口才是真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