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没有了那么多的畅想和冲劲,凡事都会根据现实的情况去安排去计划,有了家庭和事业的牵绊,就再没有了收走就走的旅行,也没有了无话不谈的朋友。一切都开始有了各式各样的局限。有些人的局限是一座大城堡,有些人的局限是一座别墅,更多人的局限则是一个小屋子,乃至小笼子。在这个局限之下,人的所作所为,往往身不由己、随波逐流。”
“太无奈了,所以大多数人,最终成为了自己曾经最反感憎恶的人。”史明宇含着惆怅的叹了口气。
不知为何,这一刻的史明宇,分明带着一种和年龄阅历不相符的成熟和感慨。
顿了顿,史明宇忽然问宋澈,“宋大夫,那你现在成为了年少想成为的那个人了吗?”
宋澈一挑眉头,半开玩笑道:“我还是青年,暂时还不好回答这个问题。不过,我不希望中年的自己,会让现在的自己失望。”
“但愿如此。”史明宇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两人相视一笑,气氛融洽。
却有一个值得注意的细节。
那就是本来对宋澈“唯命是从”的史明宇,居然开始有了鲜明的主见,开始在谈话中抒发自己的观点和看法,并且摆出‘过来人’的姿态要跟宋澈去讨论。
捕捉到这个细节,宋澈又往后面退了第五步。
接着,第六章:老年。
曲调自然泛着人在晚年时的沧桑。
“好比喧嚣过去,一切都归于平静,
一切都向着尘埃落定的方向发展。
多少人在光阴里走散,
又有多少人终会遇见。”
这一次,不用宋澈解说,史明宇开始对着曲调,发表自己对老年时期的观点和概括。
但无论史明宇还是宋澈,终究年岁太浅,无法切身体会到年老时的那股意境。
这方面,反倒是在隔壁房间监控的顾华年等老人家更有发言权。
“初听不知曲中意,
再听已是曲中人。
既然已成曲中人,
何必再听曲中曲。
曲终人散梦已醒,
既然已成梦中人。
何必再寻曲中忆,
奈何越听越沉沦。
曲终曲,人中人,
曲散人终离,
人散梦已醒。
一曲人中叹,
繁花落尽,空城泪。”
顾华年听着落寞的曲调,回想起这一生的相识相聚、爱恨离别,不禁的有感而发。
谁能不老啊?
谁又不害怕老呢?
或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