骸和碎裂的铜炉,“这也是…鬼门八尉之一?”
“是。”江蝉不置可否,“…对应的应该是这村里割鼻子的酷刑。”
苏晴点了点头,心中对江蝉的实力越发有了清晰的认知,却也没再继续多问其他,径直跟随着江蝉从香烛铺子出来。
天光灰蒙蒙,门口延伸出去两条分岔的土路,再次面临选择。
旋即,苏晴闭目凝神,【息魖】的感知如同无形的触手再次张开,细细捕捉着空气中残留的、几乎微不可查的线索。
假设这座村子重置的起点,真是林敏逃离地窖的第七天,那她逃离时残留的气息多少会有所残留,这对江蝉来说难以分辨,但却是苏晴的专长。
几秒后,她睁开眼,指向左边一条土路,“…林敏的气息…很淡,很淡,但应该是往这边去了。她当时…非常害怕…”
“……”
眼下的情形争分夺秒,随时可能进入下一次天黑。确定了方向,两人便也不再多说什么,直接往左边的土路大步走而去……
然而,就在江蝉和苏晴,沿着村中土路继续深入的同时,村口却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
“落花…满天…蔽月光…”
“饮一杯…附荐…凤台上…”
“帝女花…带泪…上香…”
“愿…丧生…回谢…爹娘…”
“……”
村口那座简陋的戏台依旧歪斜,台上两道穿着褪色戏袍的身影,哭哭啼啼,咿咿呀呀。
台下,数十个纸人观众端坐在条凳上,五官凌乱,眼睛空洞,直勾勾的望着戏台上,在灰蒙蒙的天光下更显诡异。
呜…
一阵阴沉沉的风吹过,插在周围引魂幡无力地飘动,一片片纸钱如同灰黄的雪片,纷纷扬扬洒落。
一道身影沿着村内的土路,不紧不慢地走来,他停在了距离灵棚十几米外,不再靠近…
正是,毒蝎。
他停步在一栋坍颓的土胚房旁边,眼底深处闪着一丝难以言喻的癫狂之色,目光灼灼地盯着灵棚里那口红得刺目的厚重棺椁。
嗒…嗒…
咿呀的阴戏持续从前方台上传来,沉闷的脚步声,从毒蝎身后接连走出…
美人蛇的尸体僵硬地迈步,在她后面是另外三个…被蜈蚣缝合操控的钓鱼佬的尸体。它们动作冰冷而迟滞,如同提线木偶,排成一列,朝着那座死寂的灵棚走去。
“偷偷看…偷偷望…”
“佢带泪…带泪…暗悲伤…”
“我半带…惊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