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初晓闭着眼睛听了一会儿,微微一笑,说:“淼空,你心绪不定,念的什么经?”
孟梁观顿了一下,笑了一声,低头凑到她的耳边。
岁初晓听见他念道:“晓晓爱我,晓晓爱我……”
晓晓爱我?
岁初晓想了想,突然意识到,他刚才念经的唇形,正好就是这几个字。
哈,又被骗了!
从昨天到今晨,几次交手皆输。
岁初晓有些小生气,起身要去再睡个回笼觉,孟梁观轻轻一拉,她就跌进了他的怀抱里。
她轻声惊呼,“你干嘛?”
他低头,在她耳边吐气如火,“念念不忘,必有回响。”
朝日即将东升,层云尽染。
岁初晓被孟梁观控在腰间。
她的面前是山一样的他,背后是金浪翻滚的万丈悬崖。
这个姿势不会碰到她的手肘,也不会擦到他后背的伤口。
岁初晓软软地攀住他的肩膀,似痛又喜。
孟梁观微眯了眼睛,细细查看着她的神情。
在朝阳跳出云层的那一刻,他完全没入。
她抠住他的肩膀,颤抖如挂在高山枝头的一只美人风筝,而他就是山巅最狂妄的风。
在他的操纵下,她或摇或摆,或俯冲而下,或昂首高空。
一线堪堪,只在他的指尖。
好像只要他再稍一用力,她就会断掉那最后一缕游丝,飘向高渺九空。
最后,他拥她在怀,闭上眼睛,深重呼吸。
岁初晓的手指沿着他汗湿的脖颈,插*进他浓密的头发里。
她说:“有人让我问你,你之前那样夜夜失眠,是怎样保证不脱发的?”
孟梁观想了想,勾起唇角,说:“这不是发丝,是相思。”
“每想你一次就会长出一根,一根头发千缕相思。”
“想让我脱发,除非我不再想你。”
他默了三秒,“我做不到。”
–终–
作者有话要说:哎呦,终于写到这里了。
一天到晚在作话里罗里吧嗦的作者却不知道再说些什么了。
咳咳–
接下来,可能还会有一章20年以后的故事,也可能没有。
再接下来就是欧阳艳玲小姐和司马铁山先生的故事,是独立成篇的,不影响前文,可选择性订阅。
然后,再给我的接档文《温柔烙》和《不救不恕》打一波广告,求收!
哦,还有作收,如果顺手也来一个吧!
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