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说话。
后来,他们回去的时候在公交车上,她说吃撑了,坐不下。
他就在空空荡荡的公交车上陪她一起站着,听她叽叽喳喳地说着他们班上的那些稀奇古怪的事。
公交车摇啊摇,他的嘴唇突然就落在了她的额头上。
她猛地一抬头,他已经把脸转向了一边。
应该是不经意间碰到的吧,当时她是这样想的。
现在看来,真的是不经意间碰到的。
她不相信这个男人曾经爱过她。
“好。”
跟岁初晓不同,回忆只在孟梁观的眼睛里划过了很浅的一痕。
他打电话,准备让小武进来。
岁初晓看着他,说:“我不吃青芥辣,酱油要最淡的,天妇罗不要炸太透,木芽不加砂糖……”
孟梁观看着她,顿了顿,收起了手机,“我去帮你买。”
他起身就去拿他的车钥匙。
“孟梁观……”岁初晓叫他。
他转身,看着她。
她绷住即将再次倾泻而下的眼泪,“谢谢你。”
他面色沉静,声音无波,“不客气。”
……
时间已经是深夜了,城市也开始疲惫,车声都少了,那些保镖应该也累了。
从这里到樱道口,需要穿越整座城市。
晚上不堵车,一个来回也要至少一个小时。
当岁初晓顺着用床单结成的绳子从二楼阳台溜到一楼花园时,保镖们竟然都没有察觉。
此时春末,欧月盛开,碧绿的藤蔓爬满墙头,粉色的花朵一茬又一茬,花瓣都落了厚厚的一层。
岁初晓循着记忆,很快就找到了那个缺口所在的位置。
当她用一根木棍挑开那沉甸甸的一大蓬花时,才发现,它竟然还在。
自从两个月前她从这里□□进院,孟梁观就应该已经知道了这个缺口的存在。
这是她的秘密通道,随时逃生用的。
在这两个月里,他既没有让人来修补好,今晚竟然也没有派人来把守。
这,也许只是他的疏忽吧?
岁初晓来不及多想,先用木棍把那架花顶起来,再把那架花梯推过来,然后就攀着梯*子爬了上去。
这架欧月被她照顾得很好,从去年开始就已经爬满了墙。
这段时间她没有在这里,没有人给它们做修剪,就愈发长得张扬恣意。
岁初晓虽然已经很小心,手上、胳膊上和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