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已经有了不少蛆虫,还有的肉已经变黑,无法识别那竟然是耸拉下来的肉块了。
那人抱着双臂靠在墙角,头发盖住了脸,听声音似乎是个男的,浑身不停的在发抖。
看守的死亡没有让他惊讶一分,呆呆的坐在哪里,仿佛发生了什么事都跟他没有关系。
“喂。”
云舒小声叫了他一声。
那人没有反应,叶瑞随即走了过来,敲了敲笼子
“叫你呢,把脸抬起来我们看看。”
那人似乎在喃喃一些事情,嘴里不停地翁洞,但是因为声音太小,听起来就狠念咒一样。
“叶瑞,听听她说什么。”
云舒示意叶瑞冷静,趴在笼子上听那男子在说的话。
她听了半晌,才终于明白,这个人说的是。
“好冷啊。”
“你是不是冷。”
云舒问道,那个人几乎是停顿一会,立马点了点头。
声音极其虚弱的告诉云舒和叶瑞两个人
“我说了我冷,但是她们都不理我,也不管我。。”
“不愿意给我衣服。。”
一边说,一边抬头看向云舒和叶瑞。
被头发害住的眸子猛的长大,他对云舒的披风露出渴望的眼神
“你这衣服。。你这衣服好像很暖和。”
叶瑞柳眉一横
“你想什么呢!我们怎么可能给你!给你了我们就冷了。”
云舒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大鼠毛披风,丝毫不在意的把自己的披风给了里面的人
“没关系。”
大约是出于大夫的心理,看到面前这个人,云舒竟然有些可怜他,以前从来不会这样,看来是在郡主府过得时间太久了,都忘了以前那种刀口舔血的生活了。
那人手上有的地方也是溃烂,带着一身的恶臭味颤颤巍巍接过披风,盖到自己已经断没的腿上,一并把那些蛆虫盖过。
“真好,这样。。”
“就不冷了。”
那人道。
叶瑞有些不满意云舒这做法,她把自己的衣服留在这里,要是被老妖婆发现了,就一定知道她们已经来过,下次再想找,可能就难了。
“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叶瑞冲那人喊道。
那人不说话,把披风往身上再盖盖。
“您能把知道的都告诉我们吗?”
云舒开口,语气温柔,像是有抚慰人心灵的功能一般。
牢里那个人这才微微抬头看了眼云舒,突然咧开嘴巴,露出一口可怕的黄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