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四人说了诸多田神医妙手回春的事迹。
虞念卿坐于一旁,愈听愈觉得不可思议。
夜色已深,庄稼汉一家四口歇息去了,这不大的堂屋中便只剩下了宋若翡与虞念卿。
虞念卿一手托腮,一手端起茶盏,喝了一口温开水,才道:“田神医真能活死人,医白骨?”
“倘使田神医真有他们说得那般厉害,念卿,我们便不必去渡佛山,取渡佛草了。”宋若翡叹了口气,“可惜田神医目前不知所踪。”
“田神医十之八/九还活着,除非行凶者有特殊的癖好或者目的,否则将尸体带走没有任何意义。”虞念卿认真地问道,“你将田家搜查了一番可有任何发现?”
“只有一点发现。”宋若翡顿了顿,“田神医的被褥被带有鱼腥味的水濡湿了。”
“带有鱼腥味的水?”虞念卿疑惑地道,“田神医并未在房中养鱼,总不可能不在庖厨杀鱼做汤,而要在房中杀鱼做鱼汤罢?行凶者亦不可能带上鱼行凶。”
宋若翡脑中灵光一现:“难不成行凶者是鱼?”
虞念卿讶异地道:“行凶者怎会是鱼?鱼与田神医有何过节?”
“我仅仅是提出了假设而已。”宋若翡正色道,“行凶者若是鱼,小童的行为便说得通了,田神医在后山的矮屋中养了一尾鱼,与这尾鲫鱼养在一处……”
他指了指被放于桌案上头的米缸:“这尾鲫鱼或许是那尾鱼的吃食,那尾鱼对于田神医而言很是要紧,遂嘱咐弟子好生照料,故而,田神医一出事,小童便急急忙忙去了后山的矮屋,但那尾鱼却不见了,而这尾鲫鱼并不要紧,所以小童没有阻止我们将它杀了做汤。”
“如果你的假设成立,一尾鱼是如何脱离水的?又是如何斩了田神医的右臂,将田神医带走的?那尾鱼成精了?但一尾成精的鱼又为何会被困于矮屋中?”虞念卿按了按太阳穴,继而打了个哈欠。
“行凶者若真是鱼,自然是一尾成了精的鱼。”宋若翡抬手揉了揉虞念卿的脑袋,“念卿,快去歇息罢。”
“嗯。”虞念卿颔了颔首,站起身来,向宋若翡张开了双臂,“狐媚子,我想抱抱你。”
“小念卿是在向娘亲撒娇么?”见虞念卿并不反驳,宋若翡微微一笑,站起身,向前走了两步,进入了虞念卿的双臂之间。
虞念卿用双臂环住了宋若翡的腰身,宋若翡今日四处奔波,却是清凉无汗,身上仅有淡雅的脂粉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