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纵然出了“虎皮女”与“苍狴”这两桩案子,不算太平,纵然要日日涂脂抹粉,做女子打扮,但他喜欢这样的时光——被需要的时光。
上一世,除了阿兄,无人需要他宋若翡,所有人需要的都是他的阿兄宋若素。
随着时光的推移,他已慢慢地变得很少想起阿兄了。
阿兄会如何看待这件事?阿兄会怎样做?阿兄是不是会做得比他更好?
诸如此类的想法已渐渐地离他远去了。
他是独立的个体,他是宋若翡,他不是阿兄,他不必想阿兄会如何如何,他该想自己想如何如何。
“多谢你说喜欢我胜过阿兄。”这其中有大半是虞念卿的功劳。
“啊?”虞念卿听宋若翡如是说,顿了顿,竹箸尖的一块香煎鲫鱼跌落了下去,他回忆了一番那一日的对话,才道,“你已觉得自己及得上你阿兄了?”
“我不知自己是否能及得上阿兄。”宋若翡释然地道,“但我已学会不将自己与阿兄做比较了,阿兄便是阿兄,我便是我。”
虞念卿故作老成地摸了摸宋若翡的发顶:“狐媚子,你长大了。”
宋若翡含笑道:“矮矮小小的小念卿何时能长大?”
“你……”虞念卿收回手,瞪着宋若翡道,“狐媚子,你总是戳我的痛楚,我太可怜了。”
“对不住。”宋若翡夹了一块牛腩莲藕汤中的牛腩送到了虞念卿唇边,“当我向你赔罪了。”
虞念卿就着宋若翡的竹箸,小口小口地吃着牛腩,舌尖理所当然地触到了竹箸。
牛腩被他含入了口中,他突然鬼使神差地想道:这竹箸乃是宋若翡的,宋若翡的唇舌必然亦接触过竹箸,故而,我的舌尖间接接触到宋若翡的唇舌了。
紧接着,他顿觉自己的舌尖发烫,整张面孔红了一大片。
宋若翡不明就里地道:“念卿,你怎么了?”
“我无事。”虞念卿埋首用着午膳,一言不发。
宋若翡生怕虞念卿伤后初愈,着了凉,为虞念卿披上了一件披风。
他的指尖不慎蹭到了虞念卿的后颈,虞念卿明显地颤抖了一下。
真是凉着了么?
但凉着了为何会脸红?
他百思不得其解。
用罢午膳,他将虞念卿扶回了床榻上躺着,而他自己则往刘府去了。
于蓉娘正与负责桥梁施工之人说话,见宋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