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味,奴才一问,竟然是楚大夫的两儿一女被猛兽咬死了!”
“你可有见到楚大夫的妻子?”丈夫失踪,儿女惨死,那妻子恐怕难以幸免。
家丁摇首道:“奴才并未见到。”
宋若翡命令道:“劳你继续去寻楚大夫。”
家丁未及踏出房门,一小厮疾步而来:“夫人,差爷求见。”
两名捕快紧随其后。
宋若翡直截了当地道:“我已听说楚大夫的儿女惨死之事了,我还派了人去寻楚大夫,目前尚未得到楚大夫的下落。我儿正病着,两位若还有何要问,换个地方可好?”
未待捕快们答复,他已起身出去了。
行至堂屋,他才停驻了脚步。
两名捕快当中,年纪稍长些的捕快姓刘,这刘捕快瞧着宋若翡道:“夫人是何时发现楚大夫失踪的?”
宋若翡答道:“约莫一炷香前,我儿高热不退,我差侍女如兰去请楚大夫,如兰在府中遍寻不到楚大夫,只在他昨日留宿的房中寻到了一撮奇怪的毛发。”
他说着,将两撮毛发递予刘捕快:“这撮毛发是如兰寻到的,而另一撮毛发是我从苏娘子后襟取下来的。”
刘捕快接过毛发,一面细看,一面问道:“夫人可知楚大夫与谁人结有仇怨?”
其实他对宋若翡心存怀疑,昨日楚锦朝状告宋若翡虐待其继子,还声称是受了继子所托,虽然不知宋若翡用了甚么法子令继子改了口,但不能完全排除宋若翡对楚锦朝怀恨在心的可能。不过凶手如果是宋若翡,不至于要灭了楚锦朝满门罢?
生前,宋若翡身处于乱世之中,满目乱象,父亲曾因不肯给知县好处而被知县随意按了个罪名,下了狱,母亲被迫送了知县白银一千两,父亲才得以释放。
那知县还胡乱断案,导致冤假错案数不胜数,苦主求救无门。
他见多听多了苦主的惨状,愤愤不平,于是下定决心要在殿试中名列前茅,一步一步地登上大理寺卿之位,掌折狱详刑之事,他认为自己亦有断案的天赋,譬如眼前的刘捕快,尽管此人百般掩饰,他仍然发觉了此人对于自己的怀疑。
原本楚大夫替虞念卿状告他虐待一事该当已了结了,按常理,他不该被怀疑,毕竟他绝不会因为区区小事残害楚大夫一家。
除非原身乃是睚眦必报之徒,且被刘捕快所知,又或者楚大夫素来与人为善,惟有他算得上结有仇怨。
思及生前之事,他顿生颓丧,定了定神,才淡然自若地道:“我与楚大夫并不相熟,如何能知晓?”
刘捕快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