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知夏闻言,便快步走到范萦月身边,跟她一起乘电梯下楼。
頔塘故道由西向东横流而过,与南北市河相交,形成一个“十”字,同
时将古镇分割为历史文化街区和核心居民区。穿过通津桥,便能从居民区前往历史文化街区。
踏上通津桥,頔塘故道便尽收眼底,在故道的左右两岸,一座座清幽别
致、高低错落的白墙灰瓦院落绵延向远方。
此时正值上午八点多,和煦的晨曦洒落而下,河面上泛起粼粼波光,不
少居民坐在岸边的石阶上乘凉,也有人在洗衣服,这幅画面给桥上的詹知夏带来了一种安宁祥和的舒适感。她与范萦月从桥上走下来,边走边聊。
“对于你辞职的事,我一点都不感到意外。对于你辞职后旅游的事,我
同样不觉得意外,但你选择的路线和目的地,着实让我惊讶了很久。”范萦
月转头望向詹知夏,笑道,“你当初那么决绝,我以为你早就忘掉他了。”
“早就忘了。”詹知夏伸手撩了撩被阳光染成金黄色的头发,语气淡淡
“我都没说是谁。”范萦月露出洁白的牙齿,打趣道,“万一我说的是北京的小龙虾呢?”
“你…”詹知夏一时语塞。
“不过说真的,这三年你们联系过吗?你知道他的近况吗?”范紫月一改开玩笑的口吻。
“没有联系,也不关心。”詹知夏的目光飘向远方。
“真的?知道你要去北京后,我倒是帮你打听了一下他的近况,想知道
吗?想知道的话……”范萦月用手指抵住下巴,摇着头刚想提条件,便听见
了詹知夏冷漠的回绝。
“并不想。”
“真的?”范萦月快走一步,侧过头盯着詹知夏的眼睛。
“嗯。”詹知夏轻轻应了一声。
“真的真的?”范萦月继续追问。
“真的。”
“行吧,那我就不告诉你了。”范萦月倒也不急,她知道詹知夏是一个
沉得住气的人,不过一旦遇到与他有关的事,就会变得沉不住气。可谁知道
接下来的五分钟、十分钟、二十分钟……整整半个小时过去了,詹知夏都只
是跟在她的身后,逛逛古镇巷道,没有提及一点关于他的事。
这下子可把范萦月憋坏了,不得不向詹知夏屈服:“好吧好吧,是我
输了,三年前你们毕业分手后,他去旅游了一段时间,然后去了文物所上
班。”
“嗯。”詹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