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用这种语气谈论这个问题,这不严肃。”
“你严肃吗?”王陆杰隔着任为冲费舍尔喊了一句,“你为什么老耸肩?我觉得这是个充满了歧视意味的动作。”
“我当然很严肃,我一向很严肃。”费舍尔探长又耸耸肩,还撇了撇嘴,“我耸肩只是因为我有先天性耸肩综合征,你需要查看一下医学证明吗?为了安全起见,我每年去开一次证明,而且永远都随身携带——这可花了我不少钱。”
“不需要,不需要,有医学证明就很好。”王陆杰说,“我也打算去开一个,向你学习,有时候我话太多,有隐患。还是任所长好,比较安全。”他转过身子坐好,想要继续欣赏“生而拥有”的演出。但是,一支歌已经结束了。
希尔薇·罗塞副总统又走上台去。
“谢谢‘生而拥有’的精彩演出。”希尔薇·罗塞副总统说,“我们还要请一个犯人代表上来。这位犯人可以说是此次实施违法监禁整体解决方案的最大受益者,简直是重新获得了生命——这可不是修辞手法,而是事实。现在,有请菲尔京·勒夫米先生。”
一个浑身颤悠悠的老头慢慢地走上了台,甚至走得有点艰难。他好像很老,但又好像没那么老,身体不停地微微颤动,有时又猛地大幅度抽搐一下,脸上皱纹纵横,面色阴沉灰暗。不管怎样,他和格里斯·塞尔相比,明显缺乏活力,看起来很猥琐,一点都不像个好人。
菲尔京·勒夫米很安静,甚至有点木木呆呆。他站在那里,看着副总统,似乎不知所措。
副总统向他示意,可以冲台下的观众讲两句话。
他扭过头,看着台下的人山人海,显然更加紧张了,身体也颤动得更加厉害了。
“我爱你们,”他说,“我爱赫尔维蒂亚。”声音听起来有点沙哑,他努力想让声音清晰一点、大一点,但好像用处不大。
“菲尔京——”有人喊,但稀稀落落。
“嘘——”同时爆发了一阵嘘声。
“好吧,”希尔薇·罗塞副总统接过话,“菲尔京·勒夫米先生比较内向,不过,从数字角度来看,他的确是最大的受益者。刚才我已经查过档案,菲尔京·勒夫米先生利用苍蝇无人机长期在皇家自由公园对野外性行为进行偷拍,被判处482年有期徒刑,请安静——”她伸出双手,制止台下发出的嘘声。
“这是不人道的,”副总统接着说,“不过这个判决无可置疑,毕竟只是简单的数学,而我们无法质疑数学。”
“嗯——”副总统清了清嗓子,“按照赫尔维蒂亚法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