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第三方进行检测能够检测出来。可killkiller为什么不真的对人进行空体置换呢?他们肯定已经掌握了这种技术,否则也不会运作这次空体置换的公投了。”
“因为时间,”柳杨说,“他们刚刚掌握这个技术不久,公司里肯定已经有进行了空体置换的实验者,但这些人迁移后的存活时间太短,说服力不强,而阿黛尔的存活时间已经不短了,说服力强多了。这个存活时间也可以检测出来,意识场迁移后和宿主大脑产生的母语冲突,一开始很激烈,然后逐渐调和,冲突越来越小,就像摔一跤会有伤口,伤口慢慢长好,最后只留下一个淡淡的伤疤。”
“这种冲突,人不会有感觉吗?”任明明问。
“不会。”柳杨回答。
“有经验的医生,看一眼伤口的恢复情况,就知道受伤的时间有多长。”莱昂纳德神父说。
“可是已经到了伤疤的地步,就很难判断了。”丘比什插话,他好不容易从刚才柳杨带来的挫折中恢复了过来。
柳杨看了看丘比什,丘比什无法从眼神中判断,柳杨究竟是否觉得自己笨。好在柳杨没有再对他进行判断,而是回答了他的问题:“母语的冲突不像伤口好得那么快,至少现在的阿黛尔的母语冲突还没有完全成为伤疤,还可以进行检测和判断。”
“所以,第三方检测可以确定阿黛尔是一个进行了空体置换的人,而且存活了相当长的时间。”任明明说,“这很有说服力。”
“他们还需要为阿黛尔的意识场找一对父母?”莱昂纳德神父问,“这个故事不好编。”
“我不知道,也许吧。”柳杨说,“但如果是我,我肯定不会。阿黛尔那具空体的父母是真实存在的,她那么年轻,本来就拥有什么感人的故事也说不定。这是真实的,有据可查的。而为阿黛尔的意识场找一对父母,就完全是撒谎了,对假父母的演技要求太高。”
“没有必要撒这样的谎。”任明明表示同意,“撒谎只能在关键的部分,不能在那么多细节上。他们完全可以为阿黛尔的意识场编造一个更容易的故事,没有亲人,流浪者什么的。”
“但你之前讲过,阿黛尔的事情毕竟有很多人知道,”莱昂纳德神父说,“怎么保证大家都不会说呢?”
柳杨又看着莱昂纳德神父,莱昂纳德神父有点紧张,“好吧,”他说,“所有人都是违法的,没有人敢说。这么说,killkiller拯救了你们所有人,说killkiller利用了你也不全对,你也利用了killkill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