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度似乎比待在意识机里好,好多了。意识波更稳定,甚至有活动迹象,不像在意识机里那么……怎么说呢……那么沉寂。”
任为想起了柳杨曾经说过的话:“意识场只是待在那里,没有完全结合,或者说,没有工作。”还有:“我认为那是因为意识机从来没有产生过意识。自主产生意识场,和作为其他意识场的宿主进行工作,需要相同的条件。否则,只是一个放了珠宝的盒子。珠宝在里面,但盒子却还只是盒子。”
“按照柳杨的说法,”任为说,“在意识机里,意识场无法工作,也就是无法思考。换句话说,是在沉睡,真正的沉睡。而如果像你所说的,你用的脑单元产生过意识场,现在有了新的意识场,也许他们还在思考,没有沉睡。他们只是没有躯体,没有神经输入,也没有神经输出,但仍然可以工作,可以思考。他们就像——”他想了想,“泡在营养液里却还活着甚至还在思考的人类大脑?”
“泡在营养液里却还活着甚至还在思考的人类大脑——这是什么状态?”张琦说,“苏格拉底追求的,不受外界干扰的绝对思考?”
“确实是藏起来了。你要不说,没有人能够发现。”任为说,“你怎么做到的?”
“迁移的操作基本都是我的团队在负责。”沈彤彤说,“迁移之前,都已经事先选定了目标宿主,我也就可以事先找到目标宿主的意识场并计算出对应的诱导刺激波形。然后,在对目标云球宿主实施猝死刺激的时候,只要找到一个空闲脑单元实施这个计算好的诱导刺激就行了。没有人注意这些,你们更注意之后对目标宿主的那次诱导刺激,那决定了我们的穿越者能否成功地进入云球。”
“之后呢?”任为接着问,他的心跳在加快。
“我需要让操作系统不要重新为那些绑定了意识场的空闲脑单元分配任务和数据,这要做一些手脚。对不起,我知道,这样擅自对系统动手脚是不对的,可我没想到更好的办法。”沈彤彤说。
“擅自动手脚……”任为喃喃自语。
“意识场长时间绑定在意识机里是会衰老的,在这些脑单元里恐怕也一样。这也是当初没有选择在进行穿越操作时把他们保存在意识机里的原因。如果不能回迁,其实没什么意义。”张琦问,“或者你认为有什么不同吗?那时你为什么不讲出来大家讨论一下呢?”
“没有,没有。”沈彤彤赶忙摆了摆手,“那时我没有认为有什么不同。我的想法和你们一样,要不然就会说出来讨论了。可我就是不忍心,就先把他们藏了起来,想着以后也许会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