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有关,恐怕很难有一个普适判断。但就任何具体的个体而言,确实能够看到意识波强度的一个变化趋势。”李斯年说,“之前做实验的时候,先是检测大量不同年龄段云球人意识波强度的变化趋势,发现男性在三十二岁左右、女性在三十岁左右是个拐点。然后使用地球动物做实验,把动物意识场送到云球去,检测意识波强度的变化。他们发现,如果宿主处于生长状态,那么即使意识场原本已经处于衰老状态也会停止衰老;而反过来,如果宿主处于衰老状态,那么即使意识场原本处于生长状态也会停止生长。”
“这还不说明问题吗?”辛雨同问。
“时间太短了,观察的时间太短了。”李斯年说,“我跟你提过,因为意识场的研究,最近一段时间云球和地球的时钟一直同步,所以云球时间的流逝和地球一样缓慢。在这种情况下做实验,观察意识场衰老与否的时间窗口很有限,只能观察几天,最多几周。按说,应该调整云球时钟,拉长这个时间窗口,但因为同时还在做一些其他实验,要观测的东西很多,所以不能这么做。另一方面,可能大家也的确没有想得太周到,有点大意了,这就造成了一些问题。就像你们生物学的基因实验,观察生物体的变化趋势,动辄就需要几年几十年,几天几个月不一定能说明问题。”
“你是说,变化可能太微小而无法检测出来?”辛雨同问。
“不,不是因为变化微小无法检测。仪器都很灵敏,检测精度很高。如果是仪器都检测不出来的变化,那么应该说意识场的衰老也是微乎其微的,可以忽略不计。”李斯年说,“但是,大家都缺省地认定,如果意识场衰老或者生长,那么这个过程会是一个连续变化的曲线,这个想法是有问题的,过于想当然了。”
“你的意思是,过一段时间就会发生大幅度的跳跃性变化?”辛雨同问。
“是的。”李斯年说,“那些实验动物,有一些一直在云球中,我们也一直在追踪检测。一个衰老的意识场,生活在一个年轻的宿主中,本该连续衰老的意识场的确暂时停止了衰老,这就是以前的结论,看起来没什么问题。但是我们发现,过了一段时间以后,一个足够长的时间以后,它们的意识波强度会忽然下降一个台阶,也就是说,意识场产生了瞬间的衰老。瞬间衰老的幅度和估算的连续衰老应该有的幅度几乎相当。这个台阶对于不同的动物来说长度是不同的。人类没有实验品,还不清楚对于人类来说这个台阶会有多长。”
李斯年停了停,接着说:“但无论台阶长度是多少,对于延缓衰老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