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真情流露。
“你……”张琦迟疑着,“可能想多了。”他说,“一个老人的意识场,已经处于衰老状态。即使进入云球,也不能重新拥有一生。包括你,那六十年不会白来。之前的实验,那些地球动物,他们的意识场迁移到云球中以后,包括后来又迁移回来的那些,寿命方面的表现并不稳定。有一部分,的确好像白白多出来很多年,云球的日子都是白来的日子。但大多数,并没有多出来什么时间,云球的日子一样占据了他们的寿命。云球动物和云球人的实验也都一样,没有你想的那种好事。”
“脑科学所没有给出任何解释。他们还没搞明白。这有很大风险,你不应该这么乐观地考虑问题。这不是科学态度,这是幼稚。”任为补充道。
“是的,他们要严谨的解释,要科学态度。你们也一样,你们都是科学家。但我不是,我有我的解释。”卢小雷说。
“你的解释?你怎么解释?”张琦问。
“我……”卢小雷迟疑了一下,接着说,“我的确不是个科学家,就像孙斐所说,我只是个操作员。我没办法证明什么,但我有我的直觉。那些实验,几百例,地球动物、云球动物和云球人。我全都仔细观察了,我看了所有数据,我天天在想。我的直觉是,云球的日子会不会占据意识场的寿命可能取决于一个简单因素,甚至,地球的日子会不会占据意识场的寿命也取决于一个相同的简单因素。”
“什么简单因素?”张琦问。
“只是我的想法,你们不要用科学家的态度苛求我。我说了,我不是科学家。如果你们觉得,我说得有一定道理,大家可以研究一下。如果你们觉得,我说得没有道理,我也希望你们能够让我去试一试。去证明一下,或者证伪一下。”卢小雷说。
“不可能让你去。”任为说。
“任所长,先听他说说吧,没什么损失。”张琦说。
任为沉默了半天,盯着桌面,心乱如麻。
“你说吧!”任为终于说。
“我觉得,和宿主的状态变化趋势有关。无论是什么样的宿主,云球宿主或者地球宿主,关键是宿主的状态变化趋势。如果宿主的状态是正向变化,就是说在生长的过程中,那么这种日子,对意识场的寿命来说,就不会被消耗。但是,如果宿主的状态是负向变化,就是说在衰老的过程中,至少是停止生长了,那么这种日子,就会消耗意识场的寿命。”卢小雷说。
任为和张琦互相看了一眼,然后,他们都在脑中用ssi调阅出了所有实验案例,陷入查看和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