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竞争对手的总部。都是这几个月去的,你这几个月都没注意,我总在出差吗?唉,你脑子里只有你的云球,什么时候才能注意一下你周围的真实世界?”
“说什么呢?你不也一样,脑子里都是你的卫生政策吗?”任为争辩说。不过想想也是,吕青的确总在出差,他也的确并没有太在意,要不怎么交流这么少呢!
“我打交道的都是死人,这几个月都是。你打交道的都是虚拟人,活生生的虚拟人。”吕青盯着他。
任为忽然有点心虚,“好了,好了,”他说,“别扯了,说正事,我不明白你要说什么,你说明白点。”
“你可还是学霸,怎么会不明白?”吕青顿了一下,问道:“什么人是死人?”
任为似乎明白了。他问:“你是说,他们都是已经脑死亡的人?”
“对,现在法律对死亡的定义是脑死亡。”吕青说,“killkiller的所有客户都已经脑死亡。所以,严格意义上,我不能称之为病人,我只能称之为客户。客户?不,这样也不精确,哪会有死的客户呢?”
任为愣了一会儿,说:“我明白了。在他们之前,病人,或者说客户,脑死亡以后,由于失去了总指挥官,机体很快就会死亡,但他们找到了某种方法,维持机体在总指挥官缺席的情况下继续活下去。”
“对。”吕青说,“所以都已经是死人了,医疗保险怎么能够涵盖死人呢?”
“机体还在运转,心脏还在跳动,但脑子已经死了。”任为喃喃自语,思索着这种奇怪的情况。
“是的,脑死亡的概念,是全脑功能包括脑干功能的不可逆终止。也就是说,他们大脑的细胞都已经死了,killkiller在冒充他们的大脑,向躯体发出信号。”吕青说。
“怪不得父亲不愿意去killkiller。”任为说着,一边想,不知道老将军那时候知不知道这些事情。
“你不用理会他。”吕青说。
任为想了半天,说:“好吧,我明白你的意思。但你说的这些,和我们关系也不大。我本来也没打算报销killkiller的费用。我想,妈妈就算是去世以后,或者脑死亡以后,我还是愿意保留一个有温度的躯体,我没有父亲那么坚强。”
“还有栩栩如生的面容,甚至比在世时面色还要红润。而且没有痛苦,因为没有感受痛苦的器官。不,这么说不准确,应该说,有基本的痛感,但处理痛感产生痛苦的过程没法发生了。反正,结果就是没有痛苦。”吕青说。
“这个有点诡异。”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