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眸中的赤红,收起来也不是,不收更不是。
最终她自然地转换了表情,淡淡地说:“你醒了。”
面对杀人如麻的顾血衣,姬容感觉自己只能用社交牛逼症去克服对死亡的恐惧。
顾白衣盯着姬容看了许久,随后从岩上坐起身,极为反常地笑了笑。
姬容总觉得顾白衣脸上的笑惊悚又丧病。
“师姐,刚刚你是在为我包扎么?”
这次顾白衣倒没用“本座”这个词了,她抚摸着缠在后背的冰销,再看看姬容缺了一截的衣角,嘴角勾了个莫测的笑。
“还你的。”
姬容神色不变,或许只能用从容来掩饰恐惧。
虽然姬容似乎很淡然,但顾白衣却不那么淡然。她舔了舔嘴唇,捏住面前人的下巴,吻了上去。
舌头卷过微凉的齿,触感湿润又缠绵。
牙齿咬破了姬容的嘴唇,顾白衣尝到血味,沁入肺腑的幽香刺激着神经,让她不由得更加贪婪地深入交/缠。
一团灵力蓦地打在顾白衣的肩膀上,她吃痛微微皱眉,却瞧见姬容眼中的怒意。
姬容破罐子破摔,报复性地咬破了顾白衣的嘴唇,心想既然你这疯狗非要咬我,那我他娘的也咬死你。
谁知顾白衣发现姬容撕咬着自己的嘴唇,不仅不生气,反倒将姬容的双手制住,双腿使力压着身下人,眸中流露出兴奋。
师姐,你也会有失态的一天么。
姬容看出了顾白衣眼中的兴致勃勃,她欲哭无泪:妈的变态,老娘这辈子就没这么无语过。
在变态面前,姬容索性放弃了抵抗,任由顾白衣再度吻下去。
不就是亲嘴吗?横竖你咬我我咬你,谁也不吃亏。
顾白衣亲着亲着,却发现身下人没了动静,只是冷漠地将她瞧着,脸上写满了淡然和讥讽。
姬容还是和以前一样漠然又倨傲。
她透过姬容的神情,仿佛看见了前世。绡衣女子倒在血泊里对着她大笑,笑到嘴角涌出猩红的鲜血,眼中也满是悲凉。
顾白衣眸中一暗,眼底闪烁着汹涌的杀意。
就是现在,她很想杀了姬容。
她看着那张如琢如磨的脸,抚过身下人鬓边的发,在冷香缠绵中流连片刻,随后抽离嘴唇,带出丝缕唾液。
然而下一瞬,顾白衣却停下了抚摸的动作,举起寒水剑,微笑着对姬容说:“师姐,让本座替这个蠢货结束一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