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比自己低二十公分的女人，低下了头。

我笑了起来。

他并没有反驳说不是他搞的。

他握紧了拳头，指甲都嵌了进去。

我看得出来，他在恨，无尽的恨。但却又不知道怎么把恨释放出去似的，所以只能自己掐着自己。

林莉越骂，怒气反倒越大了，而且眼睛里竟然有眼泪涌出来。

这是一种掺杂了悲伤和愤怒双重情绪的眼神，又是我有生以来看到的，最精彩的一个表情。

俩人一就这么安静的僵持着。

林莉虽然只有一米六五的身高，抬头怒视着儿子刘昊，但此刻身形却像是无形中高大起来，而刘昊，虽然青春期一米八五的身高，此刻却完全像一个犯错的小孩般，低着头念念不语。

两人就这样沉默对峙了良久。

终于，林莉收起了瞪着他的眼神，转过身去，看着自己衣服。

“这是我另外租的房子，从此以后我们就分开住吧。你也大了，可以自己照顾自己了。”

说完，林莉就搬着自己的衣服进洗浴间了。

而在阳台上，挂着的是他刚刚洗好的衣服。

看着妈妈进了洗浴间，他折返了回去。

回到屋子里，他先是安静地站在屋子中央发呆。

像是在惭愧着似的，闭上眼睛，眼泪止不住的流。

越安静，其实越悲伤。

终于，他忍不住了，突然飞起一脚，踹在了旁边的椅子上。

‘砰’的一声，椅子飞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