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
此前,毕庭其实已经问过他几次,但林朔秋都搪塞敷衍过去了,他总觉得撑一撑,撑一撑就过去了,不到真的要向毕庭开口的时候。
但现在,好像已经做不到了。
林朔秋低下头,终于不再掩饰消沉的情绪,苦涩地说:“老实说,不太好。”
身边的人有片刻没说话,林朔秋莫名觉得忐忑,又有种难以言喻的羞耻——好像要在毕庭承认自己的软弱,让他觉得自己好像脱了壳一样。
毕庭突然开口了,声音里有种难言的嘶哑:“其实,我可以……”
林朔秋打断了他:“不过现在有个私募基金联系了我们,说有意向投资,事情可能会发生转机。”
毕庭的声音戛然而止,他抬起头,看着林朔秋。
林朔秋说:“嗯……就是可能会有投资,虽然可能性不怎么大,但好歹也是一个机会,争取争取总没错。”
毕庭沉默了片刻,问:“什么基金?”
林朔秋说了一下基金的名字,又轻松地说:“不过这个基金老板有点毛病,估计不太好对付。”
毕庭:“是吗。”
林朔秋:“嗯。”
毕庭就不再说什么了。
两人在医院庭园的凉椅上并排坐了一会儿,夕阳渐渐落下了,林朔秋站起来,对毕庭说:“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毕庭也站起来。
两人走到医院门口,毕庭突然顿住脚步,转过身来,对林朔秋说:“我可以帮你的。”
林朔秋一顿,然后他笑起来,点头:“好啊。等我真的没办法了,走投无路了,我一定求你。”
毕庭深深看着他,最后他说:“你不用求我。”
“我也是有条件的。”
林朔秋还笑着,说:“嗯?什么条件?”
毕庭没说话了,他转过身,背着林朔秋,挥了挥手,在夜色中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