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抿唇,问:“很难受吗?”
林朔秋靠在座椅上,眉头微微蹙着,说:“废话。”
又扭头去看毕庭,奇怪地问:“怎么你就一点反应也没有?”
都是喝的同样的酒,这人喝得还比自己多,怎么半点宿醉的痕迹也没有。
哦对了,他睡都睡死了,又不像自己,跑上跑下,搬东搬西。
于是又点点头,说:“哦对,你和我不一样。”
毕庭闻言,一瞬间,脸上出现了一种夹杂着愧疚,心疼,还有羞赧的,多种混合的奇异神情。
他顿了顿,说:“我来的路上,买了些药,你看看——”
他话还没说完,林朔秋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林朔秋接起来:“喂,妈。”
“哎,怎么又有?”
“行了行了,好,我知道了,我去,我去。”
“在哪儿啊,发个地址过来。”
挂了电话,林朔秋手机又叮的一声,收到了他妈发过来的定位信息。
林朔秋看了之后,直接搜地图导航,叹一口气,说:“哎,还得麻烦你一趟,掉个头,送我去另个地方。”
从刚才那个电话打过来起,毕庭的脸色就变得有些冷硬,他问:“你要去见谁?”
林朔秋说:“相亲嘛,没完没了的,烦。”
毕庭握着方向盘的微微用力,他沉默片刻,说:“你还要去相亲?”
林朔秋倒是毫不犹豫:“相是肯定要相的嘛。”
毕庭深吸了口气,再开口时,声音有些莫名的压抑:“你不是不舒服吗?”
他顿了顿,又说:“而且昨晚我们……”
林朔秋说:“是啊,肯定就是昨晚因为伺候你洗漱,搞得我被冷水冲到,着凉了今天才这么难受,头都痛死了。”
沉默。
突然死寂一般的沉默,连林朔秋也隐隐察觉到了不对劲。
脑子里好像有根神经突然跳了一下,林朔秋隐约觉得自己好像触到了什么模糊的,晦暗的一团东西。
但没待他摸清楚,导航里发出提示声音:“您的目的地已到。”
模糊的念头一闪而逝,再也抓不住了。
林朔秋看见车外划过的一家餐厅,忙喊住毕庭:“哎,我到了!”
车子在路边发出一声刺耳的声音,临下车前,林朔秋不知道怎么,突然回头看了毕庭一眼,后者脸上有种异样的灰暗和苍白。
他有些担心地问:“你怎么了,没事吧?”
毕庭摇了摇头,但没有说话,好像全无力气了。
林朔秋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