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也很出众，开学不久的元旦晚会上有学生表演节目，陈柳身穿长衣水袖，跳了支古典舞，惊艳全场，不少男生都喜欢她。

其中也包括了林朔秋。

毕庭没说话，他的脸上是一种难言的静默，那种静默底下，又好像有着暗流，在面皮下细微地抽动。

半晌，毕庭说：“她不算是你喜欢的型吧？”

林朔秋听明白了毕庭在指什么，一下涨红了脸皮，说：“这个，标准也是在变化的嘛！”

“而且喜欢的话，”林朔秋多少还是感到不好意思了，但还是强自忍耐着，表达自己认为非常成熟的爱情观，“当然就考虑不到什么标准不标准了。”

这下，毕庭彻底没话说了。

虽然他好像还可以问，林朔秋到底喜欢她什么。

但是这样的问题也显得多此一举了。

作为一个处在青春期的直男，生活中出现了一个漂亮的，优秀的，性格看起来也不错的女生，喜欢上对方，实在是太正常不过的一件事了。

即便那只是青春期的荷尔蒙作祟，也可以说这样的喜欢肤浅，朦胧，充满了幻想意味，像是泡沫，一戳即碎。

但没人能说，少年说出喜欢的时候，不是出于真心的。

毕庭也发现了，林朔秋在对待陈柳的时候，那种微妙的特别和不同。

林朔秋会装作不经意地，常常地倾斜目光，在课上偷偷地看陈柳的背影。有时候会恶作剧，拈成纸团，往陈柳那边扔过去，中了就嬉皮笑脸地说不好意思，扔歪了。陈柳值日的时候，林朔秋装作写作业，也呆到很晚，在陈柳扫到他脚下的时候，故作帅气地把脚抬空，用身体控制住椅子往后歪，却不倒下去。课休的时候，林朔秋和朋友打闹，会装作不小心地撞到陈柳的桌子，然后帮她捡作业本……

这样细小的，默默不惊的暧昧，全都看在了毕庭眼里，他也看到陈柳眼里矜持的笑意，在林朔秋笑着闹着，从走廊走进教室的时候，装作不经意地别开头，好像根本没有注意对方。

的确，陈柳漂亮，受很多男生暗恋。

同样的，林朔秋也是很多女生的爱慕者。

少年情开一窍，旗鼓相当，互相吸引，原本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只是少年青涩，又骄傲，都保留着那层矜持和傲气，怀着悸动的心，互相逗引着，却不肯再前进一分，停留在还是普通同学的那层关系。直到有什么将那层薄薄的膜捅破，就此破土而出，发苗拔节，长成参天大树；又或者是被什么，给按进泥土里，就此火种熄灭，不见天日，没有萌芽，就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