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算的。”
林朔秋仍盯着聂寒,仿佛想要从他脸上探究出来什么似的,说:“是吗?说来奇怪,我见聂老板第一眼,就觉得眼熟,想来是从前聂老板和我弟弟一起读书的时候,我们或许曾经见过?”
聂寒神色淡淡,说:“也有可能,不过隔得太久,我倒是不记得了。”
茶歇短暂,众人很快又回到会议室,继续进行紧张的谈判。
说来对方提出的谈判条件并不算苛刻,看起来都是很正常的条款,但也是这种正常,在林朔秋这里就显得不那么正常了,毕竟以他们现在的处境,对方不趁火打劫,反而令人觉得蹊跷。
他逐条分析,与人辩论,最后却还是没找到合同里的漏洞。
唯一有威胁的一条是,若在期限内,公司收益未能达到甲方所要求的范围,根据甲方所受损失,甲方将优先有资格,并低于市场价对公司进行收购。
但是这条也是投资方针对自己的付出而提出的一项保障性条款,算是底线条款。
到下午的时候,双方终于达成一个意向合同,甲方将分三次对林朔秋进行注资,在这期间,公司的收益必须达到翻两番的成绩。
在会议室里签完意向合同,双方终于站起身来,为达成合作而握手。
林朔秋得到了想要的一笔投资,神情看起来却并不轻松。
他伸出手,和聂寒握在一起,眉头仍疑虑重重。
聂寒作为出资方,看起来倒是闲适得多,伸出手的时候,唇畔甚至露出一丝不甚明显的弧度,带着某种微妙的意味似的。
他说:“合作愉快。”
在聂寒说出这一句后,林初时不知道怎么,敏感地觉出不对劲,他突然看向聂寒,后者脸上那一丝还没完全退下去的,意味不明的冷笑,从他眼中一划而过。
而后便听到聂寒不带感情地,继续说:“毕竟往后就是一家人了——”
仿佛语不惊人死不休,聂寒停顿两秒,喊林朔秋:“大哥。”
林朔秋的眼睛瞪大了,林初时的脸则由红变白,又由白变红,慢慢涨起来。
林朔秋迅速反应过来,眉心狠狠地一夹,语气不善地问:“你在说什么?”
要不是看在刚签的那份合同份上,林初时估计他哥会立马破口大骂:“谁他妈跟你是一家人?”
林初时心脏狠狠一跳,万万没想倒,他提心吊胆了一天,终于捱到了最后关头,偏偏聂寒选在这个时候扔出炸弹。
他是不是故意的?
刚刚聂寒那个显然不是什么好意的微笑从他脑子里一闪而过,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