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凶神恶煞,全身心地沉浸在两人的故事之中。对他们来说,这就是天堂,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不是别人嘴里什么虚无缥缈的东西。
当然,这些都和祁镜没关系,他不喜欢讲故事,自己也没什么故事可讲。做义工只是手段,查收容所的老底才是目的。
“你不上台讲讲么?”
“我?我还是算了吧......”休息的时间很紧,祁镜不想浪费,需要尽快脱身,“我没什么讲故事的天赋,还不如帮忙看看有没有生病的孩子。”
卡洛斯没强求,反正米国有的是故事,每天一个多小时根本讲不完。
“看来你们的课很受欢迎啊。”祁镜看着依然不停向内涌入的孩子们,笑着问道,“对了,这儿的医务室在哪儿?我先去那儿看看算了。”
“......这儿没有医务室。”
卡洛斯的这句话很短,也没带什么情绪,就像在诉说着一件很普通的小事,甚至还没刚才在厨房里笑祁镜手笨来得激动:“从改建收容所开始,一切都是以单纯收容为准则,这儿就没想过要设医务室。”
这儿的医疗是什么尿性祁镜很清楚,弄医务室就得常备医生、药品、器械,还需要和当地医院挂钩。以这里的医疗成本,每年动辄就要花掉几十万开销,根本不现实。
祁镜知道问题出在哪儿,但落实到一个个孩子的头上,更重要的还是如何解决:“那孩子生病了怎么办?”
“硬扛呗,谁让他们是偷渡来的呢。”卡洛斯笑了笑,显得颇为无奈,“当然真要出了事儿不管肯定不行,收容所建在市区里,那么多双眼睛正看着呢。”
“送医院?”
“嗯,反正对于他们这种人来说,反而因为穷得够彻底,才拿到了米国最低限度医疗保障。”卡洛斯见祁镜如此,建议道,“要不我去找管理员问问,有没有空下来的房间给你临时搭一个,之前隔壁医院的一个医生就是这么做的。”
“那倒不用了。”
祁镜摆摆手,从手边拿了一副桌椅,匆匆地离开了教室。十分钟后,他大摇大摆地走到了操场中央,套了件自带的白大褂,摆了两瓶便宜的矿泉水,翘上个二郎腿,方向正对着大门口。
感觉就像是国内一些医院进社区做的义诊,一桌一凳配上身白衣裳就是最简单的医务室。
当然这里没有血压计,好在孩子出现高血压的几率并不高,就算有也该是遗传,当然还需要排除掉继发的可能。查病因或许不容易,但透过身体看出些症状和临床表现的能力,祁镜还是有的。
几十年的临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