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好吧,大号流感。”
祁镜知道他动了气,很识趣地调转了话题的方向:“那这样的话,大号流感的源头到底要不要找了?”
“找,当然要找。”
“好,那让我先睡一觉,等睡醒了再行动。一晚上没睡,真的累死了。”祁镜打了个哈欠,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我做那么危险的事儿,你得帮我把医疗保险给交了吧。”
“好了,你都是按研究员的规格,自然有保险。”
“那今晚的住宿费伙食费......”
“你把存根留着就行,会报给你的。”
“好,很好,还是西弗所长爽快。”
这些对西弗来说就是小钱,他看重的根本不是物质方面的东西:“钱和一部分权我都给你,但你得保证给我拿出点实绩出来才行。还有一点,我最恨吃里扒外的家伙,你要是敢乱来,可别怪我不客气。”
“一定一定,有钱拿我当然听话了。”
“知道就好。”
挂掉电话,西弗看着手边的座机,心里是说不出的滋味。
放以前,他绝不会答应这种奇怪要求。就算自己手里再缺人,西弗也不会让人去做这种事儿。何况对方还是个华国人,他只知道对方有华国博士毕业证,是个不错的医生。
这人对传染病的认识非常深,除了年轻没资历,国籍不对外,西弗确实挑不出毛病。
但现在情况不同了,先是01年的911,接着03年的sars,紧跟着07-08开始爆雷的金融危机,现在又来了h1n1......西弗深刻地感受到米国进了二十一世纪后的颓势。
腐败和官商勾结已经成了zf上下的常态,财富高度集中在一小部分人群手里。为了赚更多的钱,资本的魔爪早就伸进了他们的生物研究领域。
一套最简单的开源节流被他们玩到了极致,最后倒霉的还是米国人自己。等哪天米国没了,资本就会拍拍屁股走人,就像蛀空了木材的白蚁一样。
西弗是典型的科研人,追求的就是科学的极限,对资本是又爱又恨。
之前金融一片大好,欣欣向荣,他还能跟着一起玩,科研经费保证充足。现在的情况,就算看清了他们的本质也晚了。所谓一损俱损,西弗很多时候不能多言,对于资本那些骚操作,他也没有话语权,只能睁一眼闭一眼。
这时候跳出来一个华国年轻人,对传染病有极高的造诣。既然他想把水搅浑,那就让他去好了,只要不把自己供出去就行。
西弗想到这儿,算是真正下了决定。但真正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