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长其实也不算长,大概1cm不到的样子。形状就像是断成好几截的牙签,很细,但也很坚硬。不像之前看到的那些食物残渣,这种坚硬不会因为唾液中的酶而改变,至少针尖没法把它分开。
直觉告诉祁镜,就是它了!
“虾腿!”郭炎反应很快,连忙说出了自己的答案。
王廷也凑了过来,看了两眼:“颜色不对,虾熟透后是红色,就算有出入也不会变成这种颜色。”
祁镜看向王廷:“王主任,你有老光镜吗?”
王廷也到了犯老光眼的年纪,不过程度不深,平时只有在看报上小字的时候会用。一般上班的时候,眼镜就静静地躺在诊疗室的抽屉里。
老光镜其实就是某种意义上的放大镜,也让祁镜能看清这截棍状物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是什么?”
祁镜叹了口气,指了指自己的耳朵,难得卖起了关子。
王廷见他如此,总算松了口气,坐回护士台边的椅子上喝起了茶水。既然这小子还有心情卖关子,那病人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应该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下载只要等引起过敏的物质被身体分解掉就行了。
郭炎侧身看了看祁镜的耳朵,不知道他要表达的意思:“祁哥,他到底吃了什么?”
“看我耳朵干嘛?”
祁镜笑了笑,留下了那截黄褐色的“小棍子”,把塑料皿和针尖一起丢进了医用垃圾桶,然后起身跑去了护士台拿了病人的病历册:“我是让你听声音的。”
“声音?”
郭炎皱起了眉头。
这里是重症监护室,能听见的只有隔壁重症肺炎病人用的呼吸机打气的声音而已。除此之外除了他们几个在说话,还能有什么声音?
“是知了声。”王廷喝着茶,猜到了答案。
“知了?”郭炎恍然大悟,“对啊,知了!”
重监室虽然墙体很厚,但墙边的那排窗户并不隔音。而且重监室的顶部还开着两扇气窗,常年用来换气。知了声从早到晚就一直充斥在他们耳边,久而久之反倒成了背景,被忽视了。
“他吃知了?”
祁镜点点头:“刚我用王主任的老光镜看了看,那截东西上还有细毛,应该就是知了腿。”
郭炎眉头越皱越紧,实在想象不出为什么要去吃这种虫子:“他没事儿吃这东西干嘛?把自己吃成这幅德行,真的是没事儿找事儿啊。”
“严格说起来也不算知了。”王廷坐在一边解释道,“应该是刚蜕皮的幼虫。”
老头其实并不是从祁镜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