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这困惑始终伴随着她,藏在她每一次的皱眉和哭求里。
好疼,杨谦南……好疼。
杨谦南于是暂时放过了她。
说不出来,他松开她的那一瞬间,她的心里是失落还是劫后余生。
她奇怪地发觉,是失落多一点。
杨谦南开了那瓶香槟,给自己倒了点酒,边喝边看着她,嘴角的弧度里藏着她读不透的意味,“我们凛凛的珍珠壳关得有点牢。”
他还有心思跟她开玩笑。
温凛羞愤地转了个身。这动静令他非常受用,轻轻地笑起来。
她此番背对着他,也就没看见,他从镇香槟的冰盒里捡了一块方冰。
……
“你做什么……”
刺裂,冰冻,仿佛在极寒之下裂开的冰盖。
她一并感知那种属于自然的,磅礴的痛。
……
冰汲取着她的温度,有时紧贴着她的皮肤,有种胶带撕裂般的疼。她将这些痛楚悉数感知一遍,哭闹着怎么挣都挣不脱,渐渐觉得自己的神经末梢在坏死,幽幽地冒着生冷寒气。
……
好像有个声音在说——
不是每个人都会经历一遍。
这些冰凉与痛楚,是他这里独一份。
他也许对她说了几句情话。那些下作的话到他口中便会变得好听,可她已经不在听了。
五感好似被封闭。她的脸颊有点皱,那是眼泪凝结之后的瘢痕,眼睛是灰的。
温凛没有再喊疼。一切感觉都不再那么灵敏,只有身体里的冰冷不容忽视。
他给了她一个漫长的初次。
漫长到她的身体已经先于她接纳他,渐渐苏醒,渐渐在风雨飘摇时分,喉咙里发出破碎的音。杨谦南到兴头上,跪立在她身前,那是个方便发力的姿势,她明显感觉自己承受不了,渗出一点泪,低声说不要。
她好像真的说不来狠话。在这种时刻的告饶,也这样毫无威胁。
这是她送过最贵的礼物。
昂贵到,温凛觉得她已经把自己的一部分,割下来送给了他。
在那之后,再也没什么力气了。
她软在床沿,面朝那面玉佛。
床铺已经混乱成不知什么样子,然而那块翡翠依然是纯净的,安然的模样。
那是市面上最好的老坑玻璃种,剔透得像世上最清澈的溪水。
她最痛再纯的血肉,也没有它昂贵。
杨谦南进洗手间清理完自己,换了一身西服,连领带都特意翻了一条出来。看得出来他晚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