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言自语说了好半天,一会哭一会笑,周重诚觉得她有点神经质了,真想代替唐行远答应她一声,回应她得回应只有墓园里刮过的风声。
良久过后,她的情绪逐渐恢复平静,她撑着腿想要站起来,结果腿麻得动不了,想要伸手扶着墓碑站起来,举起的手一下落空,两条腿都没支撑的力气,“咕咚”一下跪在地上。
周重诚听到声音,一掉头看到了,急忙冲过来扶她:“你想殉情也找个靠谱点的地方,这碑能磕死人吗?得使多大的劲才能撞死啊?”
钱楚气得咬牙:“我这是脚麻了!”
钱楚一时爬不起来,主要腿使不上力气,但是架不住周重诚身高马大力气大,两只手一边抓她一个胳膊,拧小鸡崽似的一把拧着钱楚站了起来。
这动作让钱楚显得狼狈不堪,她气愤的抬头:“周重诚!”
周重诚问:“我把你带过来,你就翻脸不认人了是不是?”
钱楚一顿,“对不起周先生,我一时没站住。”
“你也别周先生周先生的叫了。装那么客气干什么?我还不知道你?哭得的时候我看过,摔的时候我也瞧了,笑的牙肉露出来的时候我也见过,就连你揍人喜欢先用左手还是右手我都知道,还跟我装模作样的?”周重诚把她提溜起来,就打算松手,结果发现她半弯着腰“唉唉”叫起来。
周重诚一脸的不耐烦,微微抬着下巴,用眼角睨她一下,勉强把自己胳膊伸出去让她扶。
钱楚在摔倒前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倒吸着气舒缓麻木的双腿,等腿稍稍好一点了,她才又重新舒缓着腿,一点一点活动,让血液流通顺畅。
周重诚看了看自己胳膊上被她抓出的印子,不自在的在她旁边坐下来,“你跟他说完话了?那是不是可以走了?”
“腿缓过来就走。”钱楚拍打着不争气的腿,纳闷:“我什么时候揍过人?这种话不要乱说。”
“你是忘了,我跟唐行远是哥们,他第一次给你送东西的时候,那袋子还是我一路提过去的。”周重诚抬着下巴看着远方,伸出的胳膊半弯着送到她面前,方便她扶着,要是那腰杆再弯一点,就很有清朝时期宫廷大太监的风范。
“我不但看过你上学的时候揍人,还看过你揍你公司同事。”周重诚提起这个就有点不高兴,她一个女人,怎么就非要抢男人的活呢?不像话,一点都不温柔贤惠。
钱楚诧异的扭头看他,随即又看了唐行远的照片一眼,“你别瞎说!”
“你说话归说话,老看他照片干什么?汗毛都竖起来了。”周重诚摸了摸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