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金枝还没怎么着呢,岁行云先酸得咬紧了牙。
眉清目秀,唇红齿白,举止得体,笑起来两眼弯弯如甜月牙。最难得是说起话来温柔和顺,一听就是能“嘤嘤嘤”的那种!
司金枝满意极了。乌榄对司金枝的观感显然也不坏,莫名地竟红了脸。
眼见双方都你情我愿,李恪昭自也愿玉成好事。
左右乌榄祖父犯事时他也还小,便是曾享过那贪渎带来的些微好处,这么多年的贱籍生涯,也赎清了连带之罪,恩赦也无妨。
况且他手无缚鸡之力,若并非诚心诚意过日子,一旦有异,司金枝抬抬手就能摁死他,倒也不怕什么。
于是一桩好事就这么成了。
就在众人纷纷向司金枝道贺时,嫉妒使岁行云险些动了胎气。
当夜,岁行云睁眼到中宵,抓心挠肝地睡不着。
困倦的李恪昭察觉她的异状,忍着呵欠,慵懒低声道:“秃小子又折腾你?”
“没。”岁行云闷闷道。
“哪里又难受了?”李恪昭眉心微蹙,正色坐起来,“还是传太医吧。”
在火齐珠那终夜不绝的幽幽红光中,岁行云看看李恪昭那冷硬的侧脸线条,捂心一叹。
“别了,太医救不了我。”她喃喃低语,说出的每个字都有气无力,仿佛被醋泡软的珠子。
天知道她有多想要这么个能任由自己搓圆捏扁的嘤嘤嘤!若早知无咎还能认识这样的人,她……哦,不对,那也轮不着她。
英年早婚,悔之晚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