卒,有违天道纲常,恐为国招来不祥”的流言。
“这五公子,他三岁小儿么?暗戳戳打口水仗,闲出毛病了吧!”岁行云撇嘴,“你也不打算还击,就任他在外头这么煽风点火?”
“不必理他,眼下我们一动不如一静,”李恪昭摸摸她的头,不以为意地哼笑,“五哥明显比三哥蠢些。”
这种时候,遂锦城内不知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他们三兄弟。
此前中立的朝臣、宗室长老们,都会在这期间暗暗掂量三位公子谁更能担一国之重。
五公子李恪扬的举动连岁行云都觉得幼稚如小儿,落在老狐狸们的眼中,显然也不会觉得他成器。
他以为这种流言是对李恪昭的攻击,实则杀敌一百自损八千。
毕竟缙王多年来疏于强健筋骨,加之后宫过于充实,想也知在某些事上不会如何克制。如今年事已高,被掏空的老迈身躯更是比不得年轻时。
之前太子卧病一整年,缙王在伤怀之余,国事上又骤然少了分忧的可靠臂膀,不得不亲自劳心劳力。是以在冬日里生病后,虽太医们尽心竭力却总不见好。
自年前见过李晏清、叶尹与李唯原后,缙王便再未于人前露面。
元月十三,有突兀大雪纷扬,遂锦城内所有青砖灰瓦、红墙彩顶全覆薄素,满城寂冷。
寅时,太子府响起送魂哀乐,太子李恪选,薨。
虽是意料中事,李恪昭闻讯后还是懵了片刻。
因太子李恪选为元后所出,六公子李恪昭为继后所育,这两兄弟间虽不亲近,但关系与旁的几位兄弟隐有微妙不同。
只是彼此冷淡,偶尔较劲,却从不曾真正互相伤害。他们不是敌人,从来不是。
看着李恪昭发怔的模样,岁行云轻轻拍了拍他的肩,抿唇无言。
缙国王族丧仪从简,即便贵为太子,也只停灵三日便入土为安。
做为协助君王理政多年的太子,李恪选并非毫无作为,旁的不说,就“王族丧仪从简”这一条,便是许多年前他自己提出的。
太子离世对卧病的缙王无疑是沉重打击,李恪昭每每进宫问安,都能明显看出近侍们的神情一日比一日凝重,料想是缙王的情形不好了。
元月十七,伏虎匆匆来禀:“三公子昨日见了靳寒将军的小儿子。”
李恪昭无言,冷然勾唇。
岁行云单手叉腰,吐出一口浊气:“那只怕靳寒手中的王城卫要动起来了。”
李氏兄弟之间,终究还是要走到了手足相残的地步?
伏虎禀道:“叶冉将军命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