缙王也笑了:“上阳君确是不合适。那你三哥、五哥呢?”
眼见这局势对李恪昭愈发不利,群臣中的公仲廉不得不开始踌躇,思索自己该不该站出来声援一二了。
毕竟如今李恪昭手中最有分量的筹码就是屏城,他也是煞费心血才将屏城打理成如今欣欣向荣的局面。
若这就被人强摘了果子去,莫说继任储君之事再与他无关,将来新君继位后,他连保命都成问题。
李恪昭倒是面色不变,平和应道:“儿臣在异国为质多年,与二位兄长多少生疏,并不清楚哪位更合适接手屏城。还需君父劳心,听取群臣众议后定夺。”
缙王又是一阵咳嗽,接过近侍递来的温水饮了小口,缓了许久,才道:“那便仍由你继续主事屏城,待年后再议吧。”
大朝会上这一出下来,依旧没谁看得懂缙王对六公子李恪昭做何打算。但大家或多或少对李恪昭有了全新的审视与评估。
六公子李恪昭稚龄离国,在外为质多年,归缙后又被外放至边陲屏城,朝中许多人对他毫无了解,自无从将他与三公子、五公子比对优劣。
今日面对三公子、五公子及其党羽的合力围攻,他并未展现出如何精妙的智计,甚至无任何还击的意图。
众臣百官看在眼里,在场人精们非但不会误判他软弱可欺,反而深彻明白了他是何等不容小觑。
早前李恪昭收复积玉镇有功,缙王表现得不咸不淡,只给了合理程度的赏赐,之后仍命他回屏城主政,毫无召回王都听用、加重荣宠之意。
如今他主政屏城不足两年便有了亮眼政绩,缙王照旧无护持拔擢的苗头,还任由三公子、五公子及其党羽联手对他展开刁难甚至围攻。
如此种种,若换了任何一位大家熟悉的公子,都做不到如他这般冷静平和。
关于继任储君之事,群臣百官中的大多数都不会轻易站队,但这不表示他们心中没有一杆秤。
为君者首要是心定。若因突然处于下风而委屈惊慌,进而意气冲动,如何担得稳一国之重担?
长眼睛的都瞧见了,李恪昭今日当真半点波澜也无。
光就这份“猝然临之而不惊,无故加之而不怒”的从容镇定,已隐隐透出了王者气象。
大朝会后便是冬神祭典,之后王都各府各司挂印闭朝。
自冬神祭典结束起,缙王便在宫中闭门养病,往年惯例会有的王室家宴也作罢,想是病况加重了。
十二月廿五,缙王突然召见王叔李晏清、国士叶尹、国相李唯原。
缙王并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