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否奴籍,不需刻意区分男女。
许多话他不挂在嘴上,平素对手下大多数人看似漠然疏离,却尽力做到了一种沉默的真诚。
在当世观念氛围里,他走在了大多数人之前,这样的主上确实值得生死追随,也担得起后世那般颂扬追捧。
等到他们谈定了回雁破军阵之事,岁行云正色起身,走到大书桌前。
她规规矩矩执礼,眉目半垂:“公子。”
“讲。”李恪昭也不看她,低头翻动面前书简。
“西院训练渐强,我打算自下月起延长每日训练时间。如今认得的字也多了,我往后可以每日夜读一个时辰,遇繁难再来请教公子。公子可允准?”
“嗯。”
“多谢公子!”岁行云扬唇又道,“还有,小大夫明秀,她也有志进西院。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李恪昭看了叶冉一眼:“你怎么说?”
叶冉反手摸摸勃颈,有些为难地啧舌:“她不好好做小大夫,来受这份罪?怎么想的。”
“她想要个姓氏,想搏个自主之身。她说,便是将来为护公子而死,至少能摘了奴籍得个厚葬,此生就值得了。”
岁行云又补充了自己的看法:“我琢磨着,明秀是医者,混战中有她及时料理轻伤者,于整体战力只增不损。”
岁行云说的明白通透,就事论事,无半点弯弯绕,叶冉也很快回过味来:“那我看行。”
既叶冉无异议,李恪昭自无多余的话,颔首允了。
岁行云犹豫稍顿:“另有桩私事……”
她近来说话做事从不拖泥带水,这般欲言又止倒叫人好奇起来。
叶冉与飞星皆紧紧盯着她,李恪昭也抬头望来:“何事?”
“我上月曾应过苴夫人,说好本月底还会去听香居与她相见。那时不曾料到如今会这般忙碌……”
她知自己这要求提得不太合时宜,但答应朋友的事却不做,于她来说实在百爪挠心。
李恪昭隐隐似有失望,嗓音冷淡三分:“去吧。”
“多谢公子!”
她露出得体浅笑,回头收拾好窗畔小书桌,向在场三人分别执了辞礼,便脚步轻快地离去了。
飞星扭头看看门口,疑惑挠脸:“她近来好生古怪。不与咱们一道吃饭,也不找谁闲谈,与人说话都隔着两步远,客气得叫我毛骨悚然。谁得罪她了是怎么的?”
“那倒没有。她与金枝、小大夫她们那些姑娘还是很亲近,只是稍稍避着小子们而已。”
这事叶冉问过她,便帮着解释:“月初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