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怪异,我也疑心她是受齐文周指使。但,并无迹象可断定齐文周又是否受卓啸指使。”
李恪昭放下茶盏,目光凛凛直视岁行云。
“所以,是齐文周亲口向你表明他投了卓啸,抑或你另有神通?”
“他没告诉过我,我也无神通,”岁行云稳住心绪,勉强笑笑,“我只是观大局,思细处,推而断之。”
“齐文周先我一步等在九曲回廊,沿途宫女、侍卫全被撤干净,凭他自己绝做不到。由此断定是卓氏及其子联手为齐文周安排打点,可对?”岁行云以指轻点桌面。
“对。”李恪昭公允颔首。
“我是因与公子多说了几句话才落单,最后一个往女眷席去。而我与公子多说那几句话,此事为临时发生,连我们自己都不曾预料,旁人更不会未卜先知。你们算算,从我与公子在演武场门口分别,到我进九曲回廊,前后才多会儿功夫?”
岁行云左右看看李恪昭与飞星。
“从发现我落单,到调开回廊沿途的宫女、侍卫,让齐文周可毫无顾忌地在回廊堵我,只用了这短短须臾。这是否足以说明,他们之间沟通顺畅不费时、相互信任甚笃、行动配合无间?若非同党,当作何解?”
“有理,”飞星点头,却还有一处疑问,“可,即便他们是同党,也不排除是‘齐文周自己想单独见您,卓氏母子卖他人情才相帮’这种可能。您为何笃定这是替卓啸办事,且冲公子来的?”
岁行云深吸一口气,心累至极。
闹不好,连李恪昭与飞星都不知世间有“提线香”那般混蛋的玩意儿。“岁十三”是常年娇养深闺的姑娘,又是如何对此物了如指掌的?
这又是件说不得的事。
“若整件事只因齐文周一己私欲,就算卓氏及其子能看在同党情面出手相帮,可那岁十四,她能吗?她在我面前又跪又叩,竟是为帮她新婚才两月的夫君勾搭曾险些成为他未婚妻的女子,换作是你,你肯?”岁行云向飞星抬了抬下巴。
飞星使劲摇头:“自是不肯的。”
岁行云哼了哼:“所以啊,前后不过几个时辰,他们一帮子人在王宫重地动作频频,显然是为卓啸办事。虽貌似全冲着我来,可我对卓啸来说算哪块小点心?定是冲着我背后的公子才合理啊!”
她也是急中生智,越说越顺畅,竟硬生生将事情圆回来了。
“我算洗脱嫌疑了吧?我绝无与齐文周过从甚密之事,更无旁的神通,只是心思缜密、头脑聪明而已。”
虚张声势对自己一通无耻吹捧,夸得连她自己都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