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舒望北愣了愣,犹豫了下才收回手,看了眼手里的绒布盒子,有些不解的看向眼前的人。
“打开看看。”周犀的声音不大,语气平静,但隐隐含着些命令的意味在里面。
舒望北当然并不觉得反感,他听老师话已经听惯了,很利索的把盒子打开,就看见一对儿精致的手表并排放在盒子里,表盘上“上海”两个字非常显眼。
舒望北抬头看周犀。
周犀从盒子里把其中一只表拿出来,然后向舒望北伸出手来,手心向上,舒望北抬头瞅了他一眼,没反应。
周犀皱眉,“手。”
舒望北这才畏畏缩缩的把自己左手放了上去。白皙修长的手上覆上了一只有冻疮的粗糙的手,形成强烈的对比,舒望北看了周犀一眼,突然有些自惭形秽,他不想再看下去,便深深的低下了头,感觉到自己腕上一凉,轻轻的咔哒一声,托着自己的干燥手心收了回去。
舒望北飞快的抬头扫了一眼,周犀已经拿起了另一只表递给他,“给我戴上。”周犀命令道。
舒望北接过手表,有样学样的把手表给周犀戴上,两只手腕上的手表在洒进窗子的光线照耀下熠熠生辉,彼此辉映。
舒望北有些呆了,他抬头看向周犀,发现周犀也正看着他。
“你接受了我的礼物,就代表你答应这桩婚事了,”周犀说,“婚礼定在一个月后,你做好准备。”
他竖起耳朵仔细听了听,发现是邓丽君的《小城故事》,是首前些年的老歌了,没想到周犀还挺怀旧。
听了一会儿,舒望北的注意力就被周犀好看的脸吸引过去了,他看了又看,怎么都看不够,这人怎么就能长得这么好呢,他父母也不知道是怎样的人,能生出这么完美的孩子。
兴许是舒望北的视线太过灼热,周犀缓缓睁开眼睛,眼神里有些茫然和怀念,又在下一瞬间彻底清醒过来,锐利逼人。
等看清门玻璃上贴着的那张脸属于谁,他又放松下来,对着舒望北招了招手。
舒望北顿时就乐开了花,屁颠屁颠的开门进去,一屁股坐到周犀旁边停放的轮椅上,又被周犀一把给拽起来了。
“别坐这个。”周犀说。
舒望北不大情愿的站起来,腹诽他真是小气。
“好好的人,坐这个不吉利。”周犀见他表情不大高兴,遂解释道。
舒望北立刻笑嘻嘻,“那我坐哪?”眼睛往周犀腿上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