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方馥浓也笑了。
两个人走一会儿又聊一会儿,周晨也来了剧场,应该是方馥浓交代他去办了件事,过来汇报进度。
两个男人走往一边,周晨摇头说,“没那么快。上次你是已经看见了人家的原料关单,这回这些成分要化验清楚没那么快。”停了停,皱眉补充说,“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绝不是好东西。”
“绝不是好东西”指的就是滕云的样品。滕云那个胜利者的表情他看得很清楚,会议上的事情不简单,他特意嘱咐战圆圆留下一只样品。刚来觅雅那时候,他满心就想捞钱走人,方馥浓这个时候开始意识到,战榕的确有他的老道深邃。
“周晨。”见周晨转身要走,方馥浓又叫住了他,问,“老宋怎么样?”
“宋哥啊?回去就气倒了,他走南闯北这么些年,可没被人点着鼻子瞧不起。”对那日会议上的情形有所耳闻,周晨回过脸来,脸上露出气急败坏的表情,“什么玩意儿?清华大学的教授就了不起了?你不知道那些教授,外表是人,内里是兽,多少道貌岸然的龌龊事情都干得出来!”
方馥浓点头表示同意,又说,“替我跟老宋捎个话。”当时只顾着自己生气,对于宋东坡在会上受的气还来不及表示,苏州工厂里那么多人还要他监管照应,虽说宋东坡绝不是受点委屈就撂挑子的人,但方馥浓仍感十分过意不去,“新品会议的事情是我太疏忽了,如果他消不了气,我还让他揍一拳。”
直到周晨匆匆来又匆匆地走了,温妤才走近这个男人,她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却大致猜到与馥木之源相关,她调侃着说:“你不是说不管那个笨蛋吗?”
“是不想管,可笨成这样,不管不行。”方馥浓将头向温妤靠得近些,冲她放电,“还请嫂嫂替我保密。”
“你们两个真是……一样的口是心非,还当自己是小孩子吗?”温妤忍不住对这俩人感到好笑,摇了摇头,“我一会儿还有约,先走了。你呀还是回家吧,家里总比外头强,家里的床上还有人等着。”
其实温妤在上海没什么朋友,她约的人是薛彤,两个女人而今形同亲生姊妹,熟络得无话不谈。